或者說,他是在“他”的算計下活了下來。

血之罰罪的靈魂替他擋了大部分傷害,所以你說的和我同葬也是騙我的……

系統的時輪塔裡,有一團小小的光睡了三千年。

他本想把“他”吞噬了,但這小光團也不反抗,他瞬間沒了興致。

靜謐無聲的時輪塔裡,他時睡時醒,把小小的光團當球滾。

血之罰罪,你怎麼那麼能睡……

好在“他”醒了,只是失去了記憶,系統和宇宙意識很是難過。

他倒是覺得挺好的,他只是窺探到“他”記憶的一角,就不忍了……

失去記憶的血之罰罪很是愛笑,但不喊他兄長了。

他突然能知道“他”所有的想法,“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後來罰罪恢復了記憶,他又聽不到他的心聲了,這個心思捉摸不透的血之罰罪回來了。

他也不曾想,罰罪會記憶混亂。

他第一次在罰罪身上看到了無助和脆弱,還有許許多多的瘋狂與痛苦。

他和罰罪的靈魂共用一個身體,正在隱隱融合。

罰罪的情況在穩定,或許這樣也好……

無論是系統還是宇宙意識,祂們更愛的是血之罰罪。

他本以為這次他死定了,只是不愧是他血之罰罪。

寧願忍受記憶錯亂的痛苦,也要將他剝離了出來。

回到母親和父親身邊是很久之後。

他狡詐的弟弟裝起了失憶,演的跟真的一樣。

然後他們成功,被一直擔驚受怕的母親大人,給關進了育兒膠囊裡……

去學校後,明明罰罪他都會,偏要考的很差勁。

然後父親和母親的期望,不知什麼時候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很想說,你們的小兒子才是那個藏拙的貓兒……

不過看著那雙隱隱金藍的眸子,帶笑看著他,他只得接受了父母的好意。

或許,曾經那雙帶笑溫柔的眼,讓他一眼便陷落了。

他作為光之國科技局特招生,前途無量。

他的弟弟託雷鴉希卻是“身嬌體弱”的“花瓶”。

血之罰罪你還真是能裝啊……

不過這樣也好,他能將他圈在自己的羽翼下。

他扔了許多讓他轉交罰罪的情書。

他們是雙生子又如何,罰罪只會是他的。

成年這一天,他同希卡利局長告假,早早的回來了。

母親鑑於他們這六千八百年的安分守己,也放下了對他們的不放心。

今日,母親和父親或許會早些回來,但終究是晚了……

爆發的衝突讓託雷優迦退了兩步,他知道罰罪不會傷他……

“怎麼,罰罪你不裝了?”

託雷優迦上前將血之罰罪抵在了牆邊。

“我的兄長,你這是想做什麼呢。”

“我想要你……罰罪。”

血之罰罪有些意外的怔愣,也給了託雷優迦機會。

血之罰罪從來不覺得,自己後耳和腰際會這麼敏感……

託雷優迦將懷裡癱軟的身體抱回了房間,他聽到罰罪似是輕笑又嘆息的聲音。

託雷優迦反反覆覆在這具,和自己相似的身體上留下屬於自己印記。

血之罰罪只覺得託雷優迦是屬狗的吧。

還多少有些變態,就那麼想讓他哭。

託雷優迦看著那雙隱隱金藍的眼燈失神的注視著他。

垂淚的模樣,真是美極了,很讓奧興奮。

第二日出門的託雷優迦,迎來了託雷基亞的巴掌。

“他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