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權給予;道友勿怪請”

葉元端起酒杯;便見酒杯之中七彩瀰漫。一股淡然卻又濃烈;轉瞬即逝卻有深遠的酒香瀰漫開來;沁人心扉的味道;未品;便已經感覺醉了三分。

葉元端著酒液;遲遲未動;老者便道:“道友;這如夢釀若是飲下的時間太晚;便失去了味道。莫非道友另有它意?”

葉元輕輕搖了搖頭;讚歎一聲。道:“此酒的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僅僅聞了一下;便好似做了數十場夢境一般;有數十種變化和味道。未飲先醉;葉某實在是捨不得喝了。”

老者聽到葉元的誇獎;顯然十分高興;面色紅潤;連連拍手叫好:“好這麼多年;老朽終於遇到一個懂得老朽如夢釀的人了。道友;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只可惜這如夢釀已經沒有了;下次釀造好;道友儘管放心;老朽一定先給你留一壺”

葉元輕輕舉了一下酒杯;便一口將酒杯之中的如夢釀進入飲下;一杯酒下肚;葉元便感覺一種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狀態;朦朦朧朧;恍如之間便好似進入到一個夢境之中;以朦朧卻清醒的旁觀者的角度去觀察著一個夢境。

而又似化身為一個夢境之中的人;幼兒出生在貧寒之家;苦讀寒窗十數載;終於高中狀元;殿試之上如有神助;揮灑之間;便是一篇錦繡文章;皇帝驚喜接見;問答之間;更是信手拈來;細數典故;應對如流;從容不迫;龍顏大悅之下;更是當場欽點為駙馬;將其最疼愛的公主許配給葉元。

新娘溫柔嫻淑;更兼的德行兼備;婚後一路調升;從最初的府尹到一方太守;夫妻恩愛;更有兩兒兩女;兒女孝順懂事;實在是人生足矣;任太守期間;愛民如子;深的民眾愛戴;再次遷升之時;更是有民眾夾道而行;哭喊阻攔。

民眾愛戴;皇帝嘉賞;卻欲外敵入侵;不得不舉起戰刀抵禦外地;處處一馬當先;棄筆從戎之後更是絲毫不減風采;死死的將入侵的外敵阻攔在國門之外;但是最終卻還是被內奸出賣;誤中敵人奸計;被萬劍穿心亂箭射死。

想起家中賢妻;兩兒兩女;更是死不瞑目。

至此;夢境忽然破碎;葉元眼角有一滴清淚留下;手中舉著翡翠杯;酒杯之中;如夢釀卻早已經喝完;此刻;恍恍惚惚之間;葉元一時之間已經有點分不清楚什麼是現實;什麼才是夢境。

片刻之後;葉元才放下酒杯;站起身;對著老者一躬身;道:“多謝前輩。”

老者笑容滿面;道:“謝我做什麼;老朽卻是要謝謝你;老朽這如夢釀釀造出來之後;更是不見知己;不懂之人甚多;對於老朽來說;有人懂我的酒;便是最大的成就;老朽應當謝謝你了。”

葉元連忙道:“前輩莫要折煞晚輩了。”

葉元這道謝卻是真心實意的道謝;因為那一杯酒;葉元那僅剩下不到百分之一還在虛無之中的靈魂;這最難顯化出來化為混沌的一部分;竟然無聲無息之間化為混沌;此刻;葉元的靈魂;便是完全完成了從無到有的一步;從虛無之中顯化而出;化為混沌;徹底的圓滿。

只是道謝;遠遠不足以表達葉元此刻的感受;心裡已經默默記下這一杯酒之恩。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對我好;我便對你更好;你若想害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做是毫不留情。

這便是葉元的處世之道;誰對自己好;葉元都會記在心裡。

葉元再次略微欠身;道:“還不知前輩名號;晚輩葉元;卻是唐突了。”

老者擺了擺手;道:“老朽哪有什麼名號不名號的;愛好做夢;釀酒;叫我老孟便是;沒那麼多規矩。”

正在此時;虛空之中傳來一聲聲細微卻清晰可聞的腳步聲。

“五花馬;千金裘;美嬌娘;忘憂酒。人心何足;慾壑難填;萬年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