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世祥高興的笑道:“那可太好了!等著給你們合了八字,就小定、大定……不如親事就安排在四月,怎麼樣?再晚就開始農忙了,怕是沒時間。”

姚謹一下子就愣了“哥,這也太倉促了,怎麼也得秋天吧?再說定婚期那是男方家的事兒……”若不是早知道哥哥疼她,姚謹都會懷疑是不是哥哥想早點把她掃地出門了。

姚世祥撓著頭說道:“對對,這是男方家的事兒,哥哥一高興有些昏了頭了。不過也不能等到秋天,這樣,我這就跟李大郎說去。”

第二天媒婆就上門了,找人合了兩個人的八字後,沒什麼不妥,李子軼的爹爹“鐵柺李”親自過來跟姚世祥商量小定、大定以及成親的日子,親事就定在四月初十。

姚謹一聽就有些傻眼,這時間也太倉促了,無奈在這件事兒上,她這個當事人卻沒有發言權。

馬上就要做人家的媳婦了,一些以往不做的家務活當然要學,姚孫氏想著姚謹沒幾天就要嫁人了,婆家也殷實,便也不再給她臉色看,仔細的教她應該怎麼做,姚謹也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從小和爺爺相依為命,一些家務事姚謹都是搶著做的,到了大明朝當然也難不倒她。

就這樣每天學這學那的,姚謹還要親手做嫁衣,忙的她昏天黑地,直到過了大定,還剩下幾天就要成親了,一切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這一天姚謹正對著李家送來的聘禮發呆,姚世文氣哼哼的進來了,姚謹問道:“怎麼了?好像不高興……”

“還不是那個白家駒,好不要臉!明明知道你要成親了,竟然還讓我幫他約你出去,被我狠狠地罵了一頓。”姚世文邊說著邊注意看著姐姐的臉色,見姚謹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這才放了心,接著說道:“姐,你以後可不要跟他有什麼牽扯,要不然……”

姚謹知道弟弟這是怕她舊情難忘,若是再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一家裡人可都會丟了臉面,可是天地良心,姚謹跟那個白家駒可半點關係也沒有,甚至心裡對他滿是惡感,他跟姚謹還是青梅竹馬呢!那種情況下,他居然提出退親,無疑是在姚謹的傷口上又捅了一刀,這麼無情的人理他作甚?

姚謹說道:“情到濃時情轉薄,君若無情我便休。你放心吧,糾纏不清不是我的性格。”

姚世文詫異的看了看姚謹“姐,你會作詩?就這兩句嗎?還有沒有?”

姚謹心裡一驚,隨即笑道:“行了,你別逗姐姐開心了,我會作什麼詩呀!”為了轉移弟弟的注意力,姚謹說道:“對了二郎,你歲數也不小了,等我的事情忙完了,哥哥就應該給你張羅婚事兒了。”

姚世文平時很老成,沒想到說起這事兒,他“騰”的一下臉就紅了“姐,你說這個幹什麼,我還要去考舉人呢!這事兒以後再說。”

姚謹笑道:“現在燕王靖難,兵荒馬亂的,朝廷又不開考,就算你想考舉人,也得兩年之後,當然還是要先成親!”

姚世文被姐姐說得坐不住了,他站起來就走,哪知道剛一開門,就看到大嫂姚孫氏陪著楊家大小姐楊紫玉來了,後面又是兩個下人,其中一人手裡捧著一個楠木匣子。

姚世文當即站住了“楊大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兒?”

楊紫玉笑道:“姚二郎,哪有把客人堵在門口問話的道理?你不覺得很失禮嗎?”

姚世文被她一說,臉上訕訕的,趕緊讓楊大小姐進了屋,可是他又怕是那花花太歲打姐姐的主意,便在姐姐的身邊坐下不肯走,姚謹心裡也納悶,楊大小姐她來幹什麼?自己和她從來沒有什麼交集啊?

姚謹淡淡的語氣請楊家大小姐坐下了,姚孫氏熱情的忙著給倒茶,姚謹問道:“不知道楊大小姐有何見教?”

這是二人第二次見面了,第一次相見的時候,楊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