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山路太難行,便將食盒給了他,催他下山去了。

他沒有多留,拿了食盒,下山去了。

他只是拿了食盒,並未將傘帶走,可最後她還是將撐開的傘硬塞到了他手裡。

他還清楚地記得,那一頓飯菜,被小白嘲笑了他許久。

不論哪一道菜,都很難吃,便是米飯,都硬得難以下嚥。

那一碗山菌湯,更是不用說,完全整一碗毒湯。

除了山菌湯他沒有喝之外,其餘的菜,包括飯,他都吃的丁點不剩。

那味道,與今夜她所燒的飯菜味道,一模一樣,一樣的難吃。

只是,這一次,他喝到了山菌湯,雖無毒,可那味道,卻像極了能毒死人。

可縱是她燒的菜再如何讓人難以下嚥,他也願意品嚐願意下嚥。

因為,她用了心。

即便她不再記得他,她也沒有敷衍他。

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丞相大人。”當走上那失修的木橋時,硃砂忽然喚了前邊的君傾一聲,問道,“夜色沉黑,丞相大人出府去,白公子可同大人一道?”

“這個時辰,小白當是睡了。”

硃砂神色沉了沉,又道:“夜裡的帝都,於丞相大人來說,怕是不安全。”

“硃砂姑娘是覺我同你一道去縷齋不是給你帶路,而是在給你當包袱做累贅可對?”君傾自然知道硃砂忽然問到小白是何意,但凡他出府,小白幾乎都會隨在他身側,保護著他。

因為,隨時都會有人衝出來取他性命。

“民女不敢。”硃砂心中倒是有這般想,卻未真這般覺得,這丞相大人陪她一道出門,怎麼看都是看得起她,她又怎敢嫌他的不是,她只是,他的仇家太多,夜裡出府,很是危險而已。

“那便走吧。”君傾沒有多說什麼。

硃砂卻是頓下了腳步,盯著君傾的背影,用一種深思後才有的沉穩語氣道:“丞相大人,民女有一小小請求,還請大人答應。”

君傾也停下腳,卻未回頭,只是冷淡道:“說吧。”

“出府之前,民女想請丞相大人賞民女兩把長刀。”硃砂沒有低頭,只是盯著君傾的背影,道得嚴肅認真。

君傾握著風燈的手微微一晃。

硃砂眸子裡有一股堅定,她必須要有兩把長刀。

因為只有手上有刀,她才能確保他安然無恙。

他陪著她,那她便要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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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沒有向你說過的阿兔求救?

硃砂與君傾是走著去的城西。

沒有小白,亦沒有君松跟著,更沒有馬車乘坐。

除了她與他,便只有走在前邊帶路的小黑貓。

夜很靜,靜得能聽到腳踩路面砂石而發出的輕微沙沙聲。

硃砂手上握著長刀,君傾手上打著風燈。

他看不見她,亦看不見她手上的刀。

她走在他身後,看不見他的眉眼,只能瞧見他的背影。

可她知,他手上的風燈,是為她打的。

他也知,她手上的長刀,是為他握的。

因為只有風燈,才能為她將黑暗的路照亮。

只有她手上握著長刀,她才保護得了他。

她沒有問他為何非要隨她去縷齋不可。

他亦沒有問她為何要去縷齋。

他們只是靜默的走著,小黑貓往哪兒走,君傾便往哪兒走。

君傾往哪兒走,硃砂便跟著他往哪兒走。

漆黑的夜裡,硃砂的眸子卻清亮警醒,因為她要時刻警惕著,警惕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