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仰著頭看他,巴掌大的小臉透著健康的紅潤,軟軟糯糯的一小團,抱著就很舒服。

說話時奶聲奶氣的,帶著天真和稚氣。

她的眼睛裡總是充滿了生機勃勃,澄澈得似春水綠波,又似銀河繁星。

芒果嘴巴微張,正要問謝清辭,卻被他定定地看了一眼,隨後大手扣住左耳,又把右耳壓在他寬厚的胸膛上。

“嗷嗚——”

劇痛導致的嘶吼犬吠在身後倏然升起,芒果先是嚇了一跳,又去扒拉謝清辭的大手。

她還有些著急:“謝叔叔,怎麼了?狗狗們怎麼了?”

謝清辭看著研究員們麻利地把針都收拾好,才慢悠悠地鬆開手,小傢伙柔軟的小爪子只會胡亂地掰他的手指,根本挪不開他的手。

他低頭:“護衛犬注射試劑,會很疼,你看著不害怕嗎?”

芒果氣鼓鼓地推他:“不害怕的!我要看看狗狗們。”

小姑娘剛被放到地上,就噔噔噔地跑了過去,穿著寬鬆的小小白大褂,也能掀起一圈漣漪弧度。

她小小一隻,蹲下來還沒護衛犬腦袋大,看著地板上痛得不斷抽搐的護衛犬,自己眼睛裡也浮現水光,眼淚跟著打轉。

訓導員兩隻手都壓在狗子身上,壓制著劇痛之下不斷掙扎的護衛犬,咬牙喊著:“忍住,霸天忍住!”

渾身如撕裂般的護衛犬嗚嗚咽咽地嘶吼兩聲,爪子扣進地面,崩裂了利爪,也沒有挪動半步。

芒果漂亮的大眼睛,淚眼汪汪地看著:“狗狗很疼很疼。”

訓導員喘著粗氣,卻有些溫柔地看向幼崽,飽含感激:“你可以摸摸它的腦袋,它會舒服一點。”

還在哭唧唧的幼崽,瞬間把這句話奉為圭臬,伸出白嫩的小爪子,一下一下地順著大狗的腦袋撫摸。

她還很講究公平,這隻狗狗摸完了,她就噔噔噔地跑到下一隻面前,努力地撫平狗狗們的疼痛感。

不過,在德牧威風這裡,她有些忍不住笑,因為她發現威風那雙黝黑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旁邊趴著的狼青多多。

多多全程一聲不吭,即使身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血痕,讓它渾似一尊皸裂的雕像。

它也只在訓導員拍拍腦袋的時候,嗚咽兩聲。

多多的訓導員不住地喊著:“好孩子,好孩子。”

威風似乎是把多多當成宿敵了,學著多多悶聲不吭,它的訓導員掰開它血乎乎的嘴,發現它幾乎要把自己的牙齒咬碎。

真是又好氣又心疼。

訓導員低罵兩句:“犟得你!多多耐受高,你也能抗痛是嗎?狗和狗是不同的,你這蠢東西!”

芒果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小臉有些狼狽,情緒激動了兩頰就泛著燻紅,眼珠子泡在晶瑩的水光中,卻綻放出了絢麗的美。

她蹲下來,學著多多的訓導員,奶乎乎得像是棉花:“威風也是好孩子,威風也很厲害。”

威風低低地嗚咽兩聲,腹部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它嘴巴里逐漸開始冒煙。

謝清辭遠遠地就看到了,他厲聲:“離開德牧!”

訓導員手疾眼快地撈起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