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敵方想要南下的最後一關,易守難攻。

幾人說的都是日語,少年聽不懂,不過有一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人一身黑色馬褂,尖嘴小眼,面相有幾分刻薄。

但真正吸引他的是,那人是個木偶師,大敵當下,投誠的自然不止劉應一人,但凡有些小本事的人,都在謀劃著出路。

只聽那木偶師道,“中田先生,我有辦法可以繞過張克先的軍隊,悄無聲息的進攻平城。”

中田摸了摸下巴,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而後那木偶師恭恭敬敬的道。

“先生,這平城的前身是瑤城,地靠天渝山,而鄙人的家師正巧在那裡修行過一段時間,據他老人家說,天渝山有個暗道可以直通瑤城。”

“這還是當年木偶師的鼻祖寧老仙人親自修的,後來老仙人圓寂後,天渝山就逐漸荒了,而現在給小人一段時間,我必然能帶領著大軍找到那條通道。”

偌偌原本犯困的打著哈欠,現在一下子來精神了,不行,這該死的日本人還想打擾天渝山的寧靜,這不是找死嗎?不知道那是他的地盤嗎?

等等,誰的地盤?

偌偌有些迷茫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瓜,他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佔有慾?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幾個日本人都該死。

在議事結束後,那木偶師揚起下巴,一臉得意的走入自己的房間,然後砰一下腦袋就被按進了牆裡,緊接著便是身體上一陣劇痛。

彷彿有人正在對他拳打腳踢,還招招打在他的要害,痛的他直不起腰,他張張嘴,想呼救,卻吐不出一個字。

木偶師滿臉驚駭的看著牆上突然浮現的血字,終於知道自己把祖師爺惹火了。

上面寫著:後天把日本人引到雲山西腳,配合張克先絞殺肅清完中田整個日本軍隊,主動投誠張克先,敢叛變下場自負,還有不許跟任何日本人再提及天渝山。

木偶師忙不迭點頭,對著牆壁砰砰的磕頭,直磕的頭破血流,才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了。

他瑟瑟發抖的癱坐在地上,七魂被嚇破了五魂,他就是一個不入流的木偶師,連師傅也不過是在天渝山打雜過一段時間。

哪裡見過這種手段,這下真的是不敢動一點歪心思。

偌偌教訓完那個木偶師後,本體當即破了一個洞,這是他作為木偶主動傷害人的代價,也是警告他不要過多的摻雜人世間的因果。

如果有主人的命令,那木偶會沒事,因為因果都會揹負在主人身上,而劉應身上揹負了太多的因果,他的下場註定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