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學藝的少年們大都只學了個皮毛,只有少數幾人才堪堪入門多一點,眼下幾人也都正值壯年,下山的慾望是越來越強烈。

但小木偶卻沒多大傷感,因為很快就又有一些人前來拜師,久而久之,木偶師也漸漸進入了人們的視線。

偶爾會有幾個師弟師妹功成名就後前來回報的,但寧斐玉一概拒絕,無奈幾人只能把一些新奇玩意不要命的往大師兄這裡送。

彼時他們已經暮年,而大師兄卻還是容貌如初,他們幾人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對此幾人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言。

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重點是他永遠是我們的大師兄。

而當初第一個提出要學木偶術的那少年,已經成了在世上一等一的木偶師了,相傳其能夠召喚木偶替人擋災,更有甚者,說他能把木偶變成人。

是真是假,已經說不清了。

與此同時,大臨也亡國了,民國到來了。

少年看著世人都剪了短髮,有的外國人還是金黃的頭髮,一下子來了興致,他纏著寧斐玉,讓他也把自己的頭髮變成這樣。

對他予以予求得寧斐玉自然答應了,於是,人們便經常可以看到一頭金髮的少年出沒在集市裡,像個洋娃娃一樣,精緻可愛。

而同時,天渝山迎來了最後一批弟子。

再後來,就很簡單了,世界法則把寧斐玉評定為該淹沒在舊時代的人,於是在因果的作用下,他因為找尋‘友人’的舊物而不得不離開天渝山。

而後便是劉應‘誤打誤撞’發現了大師兄的真實身份,他竟然是活了幾百年的木偶,而後起了據為己有的貪念。

恰逢此時,小木偶離真正成人僅僅只有一步之遙,這段時期的他格外暴躁與脆弱。

劉應以有關寧斐玉的話題為由把人約了出來,而後用祖傳的陣法把人困住,直到三天後,小木偶即將真正成人。

那時小木偶的力量空前暴增,衝破了束縛,本可以輕鬆的殺了劉應,恰巧從他口袋裡調出了一隻紙老虎。

正是當時小木偶送給劉嚴的東西。

少年一時分神,被劉應抓住了可乘之機,劉應拿到了小木偶的本體,並且用祖傳的捆縛木偶的法子剝離了木偶的眼睛。

被迫中斷成人程序的木偶身心大傷,他感覺主人的氣息在逐漸衰弱,關於寧斐玉的記憶在迅速的被抹去。

少年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他想要捨棄本體去看看寧斐玉現在的情況,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寧斐玉的生命在迅速流逝。

好在,他成功了,在循著最後一絲主人的氣息找到他時,寧斐玉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少年的身體已經開始破碎,他強撐著把最後一絲靈元灌輸到了寧斐玉的胸口,而後徹底失去意識封存在了木偶本體中。

然而少年其實根本就未踏出這個院子,不過是規則虛幻出來的影像,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讓他心甘情願的奉上最後一絲靈元。

來徹底斬斷兩人之間的層層牽掛關係。

而真正的寧斐玉正在黎國的廢墟故宮中,他收到老國師留下來的遺詔,請求他速來這裡相會。

寧斐玉本想帶著小木偶一起同去,但老國師聲稱木偶的身體受不了這裡殘存的龍氣,所以寧斐玉本打算速去速回。

但不曾想正在跟老國師留下來的神識交談中,突然感到一陣心悸,而後他發現他同小木偶之間的牽連被斬斷了。

上面殘留著規則的氣息,它特意掩蓋了兩人真實的因果。

寧斐玉嘴角溢位一抹鮮血,抬手毫不留情的摧毀了整個皇宮廢墟,包括那一道老國師留下的神識。

他不惜動用時間的術法,在兩息之內趕了回去,而後發現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