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和他的賭約,西里不想認輸,所以當天特意告假。”

一旁的四人沉默了下來,蘇娜娜忽然道,“主教,我長得漂亮嗎?”

“小姐,我喜歡你的眼睛,跟藍寶石一般漂亮,我為你的遭遇感到心痛,上帝保佑你。”

許幽打破了這一小插曲,接著道:

“西里除了脖子上的傷痕以外,手腕,腳腕上有捆綁傷,背上應該有擦傷,衣服上也有拖拽的痕跡,繩結的綁法一致,如果兇手是兩個人,或更多,大可不必如此費力。

此前,我們互相不認識,沒有相互包庇頂替的可能,由此推斷,兇手只有一個人,我們當中任何一人都有能力將西里吊死在樹上,全部吊死,你不怕誤殺了我們當中無辜之人嗎?”

“我記得上帝教義可沒有濫殺無辜之人這一說,主教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濫殺無辜嗎?”

“這只是你的推測。”主教冰冷無情的開口。

“主教,我有辦法證明我的清白,只要你把我們帶到那棵樹前。”許幽接著道,言語中滿是篤定。

“這?”主教有些猶豫,剛想拒絕,又聽這人道。

“主教作為正義的代表,在一眾教徒面前想必定能做好表率。”

許幽平靜的話語中,夾雜著威脅。

主教的權威怎麼能輕易動搖,果不其然,下一秒,主教道,“帶他們去,其他人留在這裡禱告,大家放心,我必會給西里一個交代。”

“主教聖明。”

底下的人表情如出一轍,眼神從始至終沒有一點起伏。

五人被幾個教徒捆綁著押到了樹前,即使是最笨的許淨也察覺出這件事的古怪,但是他們明明認識啊,還有什麼賭約之類的,亂七八糟的。

“許幽,你也想到了。”章乘湊到許幽身邊低聲道。

“什麼?”許幽反問。

“我們之前來過這裡,時間應該正好是三天前,並且,應該是單獨來的,這裡的人誤以為我們不認識,我猜測,應該是誰抹去了我們的記憶。”

“不,我們確實不認識,還記得我問那主教的話嗎?那時的我應該是沒毀容之前,我以前可是很風光漂亮的。”

蘇娜娜插話,蒙著紗布的眼睛中流落出一絲懷念和隱痛。

“你怎麼確定?那木偶不是把你變漂亮了嗎?萬一是我們還沒有變回原樣時。”

章乘滿臉不解。

“不會。”

“不,不是。”

第一個聲音是蘇娜娜,第二個是許久未發聲的方海,眾人的目光一下凝聚到了後者。

“因為,我被押到絞架時,路過了一個窗邊,它旁邊的栽種的綠蘿上有個圖案,是我在獄中閒的無聊畫的圖案,現在的我弄不出來。”

方海有些焦躁的低下頭,聲音很小,但足以眾人聽清。他清楚的察覺到,那句話過後,眾人的眼神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蘇娜娜也沒空想別的,開口道,“我是混血,以前的眼睛是藍色的,那木偶後來把我的眼睛變成了黑色。”

許淨有些暴躁的揉了揉頭髮,看著幾人臉色凝重的樣子,只覺得自己好像被隔離在外,換做以前,這種感覺只會加速他內心的不安和惶恐。

他一向不聰明,也永遠比不上許幽。

算了,就這樣吧。

許淨自暴自棄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