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海坑了一把,時不時要做血包也就算了。

現在還要被人這般戲弄。

從始至終,都不是他自願牽扯進來的,關他什麼事?

別把他放出去,不然,他一定想辦法弄死那該死的木偶。

寧謙言的憤怒在那些怪物出來的時候找到了宣洩口,他現在聽到木偶的聲音就煩躁,壓根就沒聽到小木偶的提示。

他不管不顧的對沖上來的怪物就是一頓絞殺,在殺瘋了眼的時候還會主動去接近那些東西。

現在他成了讓那些東西懼怕的存在。

當然少不了那些該死的水蛭,如果不是沒有工具,他甚至想一把火把這島嶼燒了。

在第二個夜晚,島嶼內是一刻不停歇的嘶吼與尖叫,這裡正上演著一場強者對弱者無情的殺戮。

但卻沒有一人停下來思考這場遊戲最開始的目的。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一切也安然無恙,但卻又有什麼東西潛移默化中發生了改變。

小木偶有些慵懶的靠在枕頭上,漫不經心的觀看著這場鬧劇,彆著急,最精彩的一幕很快就要上演了。

它最喜歡看那些人失控的神情了。

如果寧斐玉進去,他一定能反應出小木偶的把戲,可惜,進去的人還是太蠢了。

劉非有些愣神的盯著不遠處從海平面浮出的太陽,他好像忘了什麼,對於昨晚的所作所為,他內心一點觸動都沒有。

甚至還覺得無聊。

他來這是幹什麼的?他怎麼來的?為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紅線,這是哪來的?

怎麼這麼累?感覺身體像是被挖空了,沒有一點力氣。

他是不是快死了。

—— ——

寧謙言錯愕的看著自己被血浸透一身的衣服,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生出殺死木偶的想法,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還有,他怎麼會控制不住的想破壞,再不濟,他也是本本正正的好市民,連殺個雞都費勁。

怎麼會殺了那麼多非人的東西。

可滿身的血腥味時不時刺激著他岌岌可危的神經,他麻木的坐下,內心不知到該做何反應。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