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就又碰到了寧斐玉,只是這次他受傷了,血液把他的衣服浸透了,而他也不包紮,就站在小木偶的必經之地等人。

“我聽說,那個日本人最近在找人,說是他們拿來洩慾的少年膽大包天的跑了,有人在平城見過他,穿著你的衣裳。”

寧斐玉在聽到這訊息時血液都似乎停止流動了,他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受,只知道他的理智在聽到這訊息後悉數瓦解。

所以,他一個人去闖了那個日本人的家,攔路的人很多,但都被他殺了,後來他斷了那中田的一條腿和一隻胳膊,沒殺他。

不是不能,而是他算到那人死期將近,這樣會讓他更難受罷了。

“是真的嗎?”寧斐玉舔舔唇,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他相信少年的本事,可不相信少年的忠心。

萬一他真的聽那個狗屁主人的話捨身去做了,寧斐玉絕對會瘋的,不,應該說他已經瘋了。

偌偌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他,“你就因為這個原因自己一個人去那日本人的府裡?”

“你是蠢嗎?就算你是木偶師,會點咒法,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人,也不能這麼霍霍自己的命?傷口也不管,你是生怕自己見到今晚的月亮?”

少年心裡又氣又惱,抬手正準備給寧斐玉療傷,虧他才剛剛恢復了一點點靈元,真是不讓人省心。

然後伸出去的手就被握住了,寧斐玉臉上帶著笑,眼裡卻一片死寂,“別逃避話題,回答我?”

“是真的。”偌偌想了想,那少年應該是去找張克先了。

再然後,寧斐玉忽然發瘋了把偌偌按倒了地上,低聲在他耳邊呢喃,“親愛的,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別怕,你那主人也一樣該死。”

“我早在他身上下了咒術,他的靈魂將永遠禁錮在屍骨上,有意識的看著自己一步步腐爛,死亡,怎麼樣?是不是恨死我了?”

偌偌此刻也有些生氣了,他覺得寧斐玉這人今天鐵定吃錯藥了,跟個瘋狗一樣,見人就咬,誰惹他了?

他翻身壓在寧斐玉上面,兩隻手摁在對方的脖子上,“誰要跟你一起死,還有,劉應的命是我的,我會親手了結他,用不著你多事。”

再之後,兩人就扭打起來了,以及那個帶著血腥味又綿長的吻,驚心動魄卻又撩人心絃,兩人那些深埋已久的情愫終於得以窺見天光。

這個吻逼得他們承認自己的心動,逼得他們展露內心世界,也把他們逼得沒有退路。

於是,兩人決定相愛了。

兜兜轉轉,命運的因果終究回到了正軌。

而後,很快張克先剿滅日本猛將中田的隊伍訊息傳得沸沸揚揚,民心大振,埋藏在人們心中已久的陰霾似乎終於有退散的趨勢。

此後,越來越多的人報名參軍,人們以在戰場上死亡為榮,他們竭盡所能的去保護著自己的家園,為國而戰。

而平城另一件大事就是,張大帥終於對劉家這個地頭蛇出手了,那些欺凌老百姓的人個個都被擒住上了刑場。

只留下了幾個無辜的家眷老小,舉家搬遷。

此舉可謂是順應民心,雙喜臨門,平城的老百姓也是十分開心,露出了久違的喜悅。

而沒了劉家做後手的劉應,可謂孤立無援,他本想依靠著小木偶東山再起,但卻發現它居然又跟寧斐玉牽扯上了。

在他一門心思去操縱著木偶時,寧斐玉也在悄無聲息的操控他,就像現在這樣,他能命令小木偶。

但寧斐玉不知使了什麼咒法來操控他,至此,劉應才恍然大悟,他說為什麼寧斐玉拒絕了上等木偶世家的邀請,特意來劉家學習。

原來就是奔著小木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