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被人偷走了,他感受不到少年的一點氣息了。

寧斐玉聽不清他心跳的頻率了,他雙眼赤紅,用顫抖的手在心口上來了一刀,用心頭血再次催動在木偶身上下的禁制。

這次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少年被害的全過程。

寧斐玉輕易的找到了劉應的所在,單手扭斷了他的脖子,他為自己的心軟而付出了代價。

寧斐玉一早就知道劉應是當初那個瘦小少年的血脈,也是劉嚴的血脈,因為這一層關係,所以,他默許了他提出學木偶術的要求。

可不曾料到,當初那把刀捅在了自己的身上,血肉淋漓,讓他痛不欲生,往後每每想起,便鑽心的疼。

可少年已經回不來了,他死了。

正在這時,規則現身了,祂說,

“想救他嗎?把你的一切都交出來,我可以讓他活下去。”

寧斐玉沒說話,他半跪著把木偶的身體摟在懷裡,輕輕的吹了吹,“別哭,小舟,抱歉,我來晚了。”

“你不想讓它活下去嗎?我可以幫你。”祂的聲音就像是惡魔的囈語,讓人情不自禁的想答應。

寧斐玉沒搭理祂,低頭在木偶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在祂的一聲尖叫中,筋脈自絕殉情了。

“媽的,死戀愛腦,我都說了可以救它了,非不聽。”

祂看著身上光速消失的身體,罵個不停,飛速的扭轉時間,再次來到幾分鐘前。

“我有辦法能讓你們再度相遇,只要你捨棄你的身體和過去,如何?”祂馬不停蹄的開口,生怕自己晚一步,這小子又自殺了。

他死了無所謂,關鍵是祂必須撇清關係,寧斐玉身上揹負著太多的因果了,他要是在規則面前無了,那馬上就會有新的規則上任。

“真的,我可以把你們的因果纏在一起,生生世世,只要你把你的一切獻給我。”

然後規則眼睜睜看著寧斐玉又自爆了。

“操。”

時間再度逆轉,這次的規則顯然有幾分心累,祂低聲下氣的道,“你究竟想怎樣?”

“這是第幾次了?”

規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寧斐玉再厲害也不可能察覺到祂的存在,這怎麼會?嘴上卻如是回答,“第三次。”

“復活他,把我們的因果釘死,並且讓他免受規則的約束,這是我的條件,不行我就自殺,不過你可能活不過這一次了。”

寧斐玉眼神牢牢的鎖在木偶的身體上,冷冰冰的對規則道。

“不行,我怎麼可能——等等,可以可以,你把刀放下。”祂一個眼神沒看住,寧斐玉刀子又插進心口了。

老子真服了,虧他還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國師了,至於為了一個情劫這般拼死拼活的,本來如不出意外的話,寧斐玉渡過這層劫難,就會成為下一任法則。

沒準還能成為他的同事。

可他偏偏死磕在這一個木偶身上了。

規則氣的跳腳,只能先哄人,“好好好,不過我最大限度就是讓他免受一百年的規則約束,如果有例外的話,那也不能保證。”

“不然,只能等下一任規則上任了。”

“好。”寧斐玉低聲道,乖舟舟,我們下次見,下次我一定會對你表白心意,讓你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

久到壓抑著心動已經是常態,久到成了一個懦弱的祈求者,早點愛上我吧,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