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被這麼一攪和,原本想得到許以的心思不減反增,尤其是在他為了許以付出了那麼多,這人合該是他的。

屋內的許以早就睡著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興奮的睡不著,可事實是到點了,他睡的比誰都快。

作息不是一般的規律。

本來想鬧騰的心也被睏意打敗,老老實實的躺在許汾的懷的睡得很深。

許汾輕輕鬆開懷抱著許以的手,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轉身開啟窗戶,隔著十米開外,精準的往紀鬱胸口插了一根木棍。

這木棍來自桌子的一條腿,木質的,不算輕。

一切發生太快,紀鬱還沒反應過來,心頭就來了一擊,準確來說,即使反應過來,他也躲不開。

紀鬱可以在時間上開掛,許汾在空間上也能如此。

許汾從視窗輕輕一躍,不緊不慢的走到紀鬱面前,冷淡的掃了眼躺在地上的紀鬱,又拿著桌子的另一個腿,插進了紀鬱的腦門。

剎那間,地上多了堆花花綠綠的東西,而紀鬱也倒在了地上。

“這是第一次警告,別把手伸向不該碰的人。”

許汾抽出插在胸口的木棍,輕輕抵在紀鬱的脖子上,眼神冷厲,聲音彷彿不帶一絲感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紀鬱躺在地上,眼珠子死死盯著程家右,突然癲狂的大笑起來,“原來是你啊,我哥身邊的一條狗,怎麼,現在移情別戀了,愛上許以了?”

許汾不言,手上力度加深了一點。

“許汾,你這人真有意思,我哥你要搶,許以你也要,怎麼什麼好事都落到你頭上了?你沒聽說過貪心不足蛇吞象嗎?”

紀鬱掙扎著坐了起來,頂著滿腦袋的血,陰冷的盯著許汾,諷刺道,“我說今天怎麼這麼麼倒黴,原來是你設計的,就為了許以?”

“一個連npc都不合格的次品?放著我哥那個大美人不要,去巴巴的舔那個次品?許汾,才多久沒見,你眼光這麼差了?”

紀鬱原本是沒把許汾跟那瘋狗聯絡在一起的,他原先只以為重名而已,可現在看來,這怕是早有預謀。

許汾一開始進這裡的心思就不純,虧他父親還信了這人冠冕堂皇的理由,放這人進來了,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不是次品。”

許汾手一動,木棍插進了紀鬱半個喉嚨,迫使他張開了嘴呼吸,許汾一字一句認真道。

紀鬱知道這副身體算是作廢了,他只能等三天後機器重啟時再進來,索性不管不顧的開口。

“許以是不是npc,你不清楚嗎?一個連自我意識都沒有的資料,值得你這般上心?不對,連資料也算不上。”

紀鬱忽然想到什麼,改口道。

“不過是捏造出的影像,連實體都不存在,你還指望著他喜歡你?你這樣的人,連給我哥當狗都不配。”

“什麼影像?”

許汾心頭收緊,抽出木棍扔到一旁,追問。

“你不知道啊,也對,你現在記憶應該被洗去的差不多了,真可憐。”

紀鬱話音剛落,就沒了呼吸,身體也在一瞬間化為了泡影,只有牆上的大洞和滿地的血跡見證了這一晚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