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沒跟宋連說過一句話。

私人醫生來的很快,劉醫生這還是第一次見宋連,看江老闆這臉黑著呵護人的樣子,應該是愛人不錯了。

就是為啥沒聽說過。

以老闆對他的喜歡程度,幾百萬幾百萬的藥往身上砸,不應該沒有名分啊。

“他怎麼樣?血為什麼止不住?”江知隅看著不斷透著紗布滲出的血,虛抱著宋連的微微顫抖,心裡堵塞的難受。

“沒事,就是他是不是服用了類似增強精神力的藥物,這種藥物效力太強勁,他身體承受不住。”

就是為什麼會作用在血管上?正常應該作用在內臟。還有,怎麼沒探測出藥物的影子。

劉醫生心裡納悶,連忙給人喂上止血膠囊。

“我給他開了阻斷劑,服用個三天,阻斷一下藥物殘留的影響就好了,切記,這幾天多補點血,別亂動,下樓梯也不行。”

宋連自然知道劉醫生的問題答案,那合子被他摳出來了,因為及時,所以沒危及內臟,只作用在血管上。

其實宋連最嚴重的試藥並不是這一次,上次他體內體外同時出血,甚至隱隱有腐爛的跡象。

他躺在家裡地板上疼了一週,暈了疼醒,醒了再受不住暈過去,他以為要死了,想寫遺書,又不知道寫給誰看。

死了又怕外面那強盜偷屍體,索性服下從別的地區那裡偷來的腐屍丹,下三區食物供給很少,屍體被搶來當作儲備糧是常見的事。

因此,有的人為了避免落的這種下場,就專門從獵殺一種能腐爛屍體的蟲怪,製成這腐屍丸。

然後,不知怎麼的,宋連又活了,就是身體更弱了,那段時間連拿起一根樹枝都很費力。

“好。”江知隅見血止住了,鬆了一口氣,怕他疼,連碰一下都沒用多大力氣。

接下來,這一個月,江知隅都沒外出過,他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宋連,辛辛苦苦養的那點肉,被這場意外給消耗完了。

自那時起,別墅內到處都是監控,江知隅每隔幾分鐘都會看一下監控,他在後怕,在自責。

如果早點發現就不會這樣。

那時候江知隅每晚都會被驚醒,然後盯著人的側臉直到天明,他趁著宋連睡覺,在他耳邊呢喃,一次次的。

有時候是:

“親愛的,疼不疼,都是我的錯,我回來的太晚了,別怕,我以後都在。”

更多時候是:

“宋連,我愛你,很愛很愛。”

宋連心底隱隱作痛,他頭一次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後悔,這股情緒在看到江知隅時就會達到高峰。

他不明白,明明疼的是他,為什麼難過的卻是江知隅,更不明白為什麼他也跟著難受。

他想了想,把這歸結為愧疚,因為江知隅花了大把時間和精力,每天變著花樣的養他的身體。

而宋連也確實有向好發展的趨勢,但因為他的自以為是而導致一切重新來過,他應該為此感到愧疚。

然而,在宋連身體好全後,他被制裁了,晚來的懲罰到底是落在了他頭上。

他被江知隅鎖在了床上,手腕,腳腕都上了鐐銬,眼睛被蒙上了一層黑布,被人壓著欺負了一個星期。

親吻觸碰的觸感被無限的放大,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引得他瑟縮不已。

飯是江知隅喂的,澡是江知隅洗的,只有在上廁所的一點點間隙,才能短暫的接觸點光亮。

因為愧疚,宋連難得的沒反抗,任由人欺負。

後果就是他身上大片大片的紅印,此消彼長,身上從來沒有乾淨過,不疼,就是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