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鬆開了。

是他品性低劣,也是他三心二意,無論如何,他也割捨不下,索性縱容一下私心。

大不了,爛在這裡。

—— ——

細風拂過,帶動了茶館門上掛著的風鈴,紀泠挑選茶葉的動作微頓,看向遠處進來的客人。

“鎮長,怎麼有空過來坐坐?儀式準備的怎麼樣?”

鎮長個子不高,長相很威嚴,渾身很有幹勁,“我不想跟你兜圈子,這次來的人實力都不弱,你小心點,別到時候把我也牽扯進來。”

“牽扯進來又如何?鎮長,你在這待了這麼久,還看不明白形勢嗎?這裡可是我的主場,有你說話的份嗎?”

紀泠臉上還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只是眼底卻異常冷淡。

“你——”

鎮長噎了一下,氣勢弱了幾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這次來的人挺多的,你玩的盡興,我先走了,對了,儘量別弄得太血腥,鎮裡還有許多小孩。”

紀泠不輕不重的哼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譏諷,薄唇輕啟,“蠢貨。”

鎮長剛走,又進來一波人,為首的是個跟紀泠差不多的青年,眼角有一顆痣,冷白皮,是跟紀泠不相上下的長相。

“您好,要喝點什麼茶?”

紀泠禮貌的笑了笑,輕聲詢問,加上那種驚心動魄的臉,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不用,我只是想來見見鎮裡出名的大美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那青年嘲諷的笑了一下,眼裡明晃晃的不屑。

“自然不及客人您長相驚豔。”

紀泠和氣道,並不理會他的找茬。

“嘖。”那青年上前放肆的打量著紀泠,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直勾勾的看他,“紀泠,在我面前別裝了,反正都是敵對的關係,再演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什麼?裝什麼?”紀泠無辜的看向那青年,眼神是單純的疑惑,真的不似作偽。

那青年當即神色變了變,從袖口裡掏出一把刀,以極快的速度刺向紀泠的眼睛,卻在觸碰到的前一秒停了下來。

紀泠眼裡流露出驚懼的眼神,生理性的溢位了點點淚水,被嚇得瑟瑟發抖,“你——”

那青年臉色是徹底變了,當即轉身離開,原本眼裡帶著的笑意也消散的一乾二淨,沉聲道,“走。”

一旁的幾位青年聽到命令緊隨其後,良好的素質讓他們保持緘默。

那青年身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小鈴鐺,脖子,手腕,腰上,甚至腳腕上也有,走起路來鈴鐺齊刷刷的響。

十分招搖。

—— ——

作業是許以提出的,反悔的也是他,題目他都會,寫來也只是浪費時間,可有許汾守在身邊,他也不能搜答案。

他是真不想做這破作業,原本還想裝模做樣的問問許汾,可對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抓住他翹起來的小尾巴。

發覺他會做題後,就反手出了幾道更高難度的題。

可惡,都已經五六年了吧,他哥怎麼還記得這些知識。

還賊熟練。

做著做著許以就沒啥耐心了,他想看電視,都快播放到他常看的節目了,更何況那節目還沒有回放,錯過就錯過了。

“坐好,彆扭來扭去的。”

許汾在一旁發話了,許以只得苦哈哈的繼續做題,心思卻已經跑到千里之外了,“哥,我不想做題了,我想看電視。”

“你才做了五分鐘,繼續。”

許汾淡淡的目光掃了對方一眼,威脅之味溢於言表。

五分鐘後,許以又忍不住了,“哥,我想看電視,你有事就去忙吧,你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