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剛才他叫你雀雀。”嚴帆聽完了“虎子”的來龍去脈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不過你們倆身上……怎麼這麼髒?”

雲瀟然看了看自己,秦依川也看看自己。

兩人指著右前胎說:“喏,都是這傢伙惹的禍。”

嚴帆注意到這枚輪胎顏色格外的與眾不同,遲疑了一下說:“你們該不會在這半路上換了個輪胎吧?”

“哎呦我去聰明啊!”秦依川咧嘴笑了。

“厲害。”雲瀟然比出大拇指。

“……我看你倆一臉疲態再加上秦依川完全沒有要搭把手幫我拿行李的意思…”嚴帆邊說邊很有先見之明地自己把行李箱抬上車的後備箱。

雲瀟然眨眨眼。

秦依川說:“沒關係的啦不必拘謹!我跟嚴帆屬於關係好到小時候同穿一條褲子的程度哦!這種見外的抬行李的小事就讓他身體力行沒事的!”

嚴帆邊脫揹包邊回到:“是啊……關係好到同穿一條褲子雖然是條開襠褲……還有他那多到可以拉出一支加強排的前女友們的故事,從小到大我可沒少目睹……”

“喂喂喂!”秦依川不樂意了,“你第一次見我室友就要爆我的料麼?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就算那是開襠褲我倆也是從開襠褲一直到現在這麼多年的交情啊!怎麼你上來就對陌生人這麼友好?”

雲瀟然哈哈大笑,覺得這個醫學生哥們的性格應該跟自己很合得來,畢竟他還是頭一次認識到一個人第一次見面就用“加強排”這個詞精準概括秦依川那些紅顏知己數量的。本來還因為換輪胎再加趕時間搞得緊張兮兮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

雲瀟然仰頭舒了一口氣,對秦依川說:“我挺喜歡你這哥們。”

秦依川一臉傲嬌,“那是!你我不看看這是誰的朋友!”

“切,跟你有個毛關係……”雲瀟然嗆了他一句,繞過他去開車門,“快點開車司機先生,想必你的朋友也餓了,而我正好也餓了很久了。”

“你把本少爺當成是你的專職司機了?”秦依川看著雲瀟然瀟灑地上車然後“發號施令”被氣笑了:“嚴帆你來評評理!這人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嚴帆回答得不假思索、毫不猶豫,“我覺得雲瀟然說得特別對,因為我真的餓了你這不靠譜的傢伙……我剛才差點就要鑽進機場裡面的小吃店去對付一口了知道不?” 他剛說完雲瀟然就回頭跟他擊掌,兩人齊刷刷抱胸看向秦依川。

秦依川的俊臉這會像霜打的茄子,心說尼瑪真是造孽怎麼就讓這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碰在一起了呢?真可謂是……秦檜勾搭上宇文化及,好一個“臭味相投”……

陽光雖毒卻也明亮,車雖爆胎卻也換上備用胎,時間剛好。一切剛剛好。

今天是國慶假期的第二天。

秦依川帶上墨鏡拉下遮光板嘴裡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倒是副駕駛的雲瀟然和後座上他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新朋友聊得熱火朝天、一見如故。

“所以,你也是被這傢伙威逼利誘騙來海南的?”

“可以這麼說。”

“不可以這麼說!怎麼就威逼利誘了怎麼就騙了?”

一張圓桌,三個人各坐一角,雲瀟然問嚴帆,嚴帆看著秦依川,秦依川對雲瀟然怒目而視。這場面頗有點《讓子彈飛》裡邊三個大哥那場喝酒戲的味兒。

“你們倆偷偷摸摸聊了一路我的黑歷史了……”秦依川在手機上看選單,滿面愁苦,“能不能安靜一會?我給你們叫壺茶,二位先喝著歇歇嘴?”

“糾正你一下,我們是光明正大地說而不是偷偷摸摸。”雲瀟然說。

“有區別麼?不還是說了麼?”秦依川瞪眼,“哦你吃頓飯結個賬誰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