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川捂著鼻子癱在椅子上,一臉痛苦。

祁子翼撓了撓頭,“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很對。”楚奕晨拍了拍他,“但是你不覺得秦依川每次追一個女生都說這次是一見鍾情嗎?”

“No!”秦依川痛心疾首,鼻子也痛,“你們怎麼會這樣想我?我對待每一個女孩都是真心!每一次的動情都很熱烈!”

“我們不想聽你那些爛桃花!”雲瀟然敲著桌子打斷了他的陳情,“我和楚先生都以為你是真的感情受挫!誰知道你她媽就是無病呻吟沒事找事!”

“我沒有無病呻吟!”秦依川不接受這個詞,非常不接受,“你不懂!”

雲瀟然直接氣笑了,扭過頭去戴上耳機選擇不再理會。

楚奕晨看向秦依川,還不想放棄他的論證和分析。

“想不到哇楚先生!你有聽的興趣?”秦依川眉飛色舞,挺帥的一張臉盪漾著有些淫蕩的笑容,“我跟你說這個女孩和別人不一樣,她就像日出之後初融的雪水,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楚奕晨聽到第二的形容詞真的聽不下去,果斷的站起來用肢體語言打斷了喋喋不休好似發春的秦依川。

“臥槽你們!”秦依川睜大雙眼感覺很受傷,再一次痛心疾首道:“祁先生!你不會也不相信我吧?”

祁子翼聳了聳肩,“怎麼可能!我可是唯一答對你感情問題答案的人!”

秦依川嘿嘿一笑湊過來摟住祁子翼的肩膀,感激涕零:“你看你看,我就知道肯定有一個人是懂我的,我真的很感激…”

“但是有一點,我跟他們倆看法一致,”祁子翼繼續說到,“如果僅僅只是對一個新認識的女孩一見鍾情,我並不認為這次你的感情問題有多麼焦頭爛額。畢竟身為一個親口承認自己唱過三年空白格的浪子,你不該止步於此。”

秦依川在一秒內完成了情緒上的兩級反轉,隨即發出一道尖銳的破防聲以配合他向祁子翼抓撓而去的雙手,響徹整個五樓。

“臥槽鬼叫嗎?”樓道上樓的陌生同學扶牆大驚。

週二早。

祁子翼在排隊買燒餌塊,困得有點明顯,哈欠連連。

“早,子翼。”楚奕晨端著一杯豆漿走到他旁邊,手裡捏著一個油紙袋遞了過來。

祁子翼有些不敢置信,“這難道是你給我買的早餐?”

楚奕晨看了眼手機,點了點頭,“本來是給雲瀟然買的。早上有機率論與數理統計,這門課本來是我和雲瀟然一起上的,不過前兩天我們學院又把這門課分成兩個班上了。他今早沒課,大機率起不來,這個早餐可能會被浪費。”

祁子翼瞬間明白了楚奕晨的好意,“okok,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便說了兩句,兩人分開各自去上課。楚奕晨習慣性的低著頭走路,一直走到教學樓的拐角。

拐彎處的盲視野一直是很多故事發生的一個前提。可能是有點趕時間,楚奕晨沒來得及減速,就這樣直挺挺地拐彎的時候,碰巧撞上了另一個方向的同樣貼著牆走路的人。

撞上的第一反應,楚奕晨右手扶牆,心說是個女生。他抬頭,愣在原地,道歉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

這個女生,他認識。

謝瑩曉被撞了一下也有點吃驚,也有可能是因為撞她的人是楚奕晨而吃驚。不過她第一反應也是道歉。因為楚奕晨的遲鈍,她甚至還快了半拍。

“抱歉抱歉……”

謝瑩曉,也就是同樣參與演出話劇《你好,打劫》的那位謝姓女生,同時也是被八卦狗秦依川密切關注的、那位和楚奕晨有點旖旎氣氛感的謝姓女生。

“楚奕晨?怎麼是你!”謝瑩曉揉著自己的腦袋,抬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