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認,這樣的風景確實很好看。”雲瀟然不禁誇讚到。

秦依川擺出一個傲然的表情,挺起胸膛,話語間滿是自豪:“那是當然!你以為春城是白叫的麼?”

雲瀟然被風吹得很舒服,沒有說話。他的劉海也被吹得向後翻起,沐浴著秋風讓他如沐春風。對於昆明這樣一個四季氣候起伏並不大的城市來說,春秋從某個角度來說只是月份上的區別。

“來這邊一定要喂海鷗知道嗎雀雀!一定要站在海鷗群裡被它們嘰嘰喳喳地圍著才算來過滇池哦!”秦依川騎著車在風中大聲說到。

“海鷗叫聲是嘰嘰喳喳的麼?”雲瀟然吐槽了一句,但明顯這個問題不值得過度糾結只是下意識接了這麼一句話。

“那你想聽它們怎麼叫?咕咕?咯咯?”秦依川大大咧咧地問。

“我想聽它們叫雀雀。”雲瀟然在他側面,目不斜視道。

秦依川一怔,眯著眼回頭說:“有病?你是不是拐著彎罵我?”

雲瀟然糾正到:“我這哪是罵你?把你比作海鷗這是赤裸裸地誇你懂不懂?”

吵吵鬧鬧青春做伴,一行人聽著看著這兩人插渾打科慢慢騎車到達了本次活動的現場。

活動舞臺就搭在西山區滇池邊上,“愛護環境,綠色發展”的展覽板有碧海藍天的背景板作陪襯,極為應景。

雲瀟然默默地扒拉著臺詞本在背,秦依川抓著他的肩膀說到:“師父你別唸了…你歇息一會成嗎?我聽你揹你的詞都快記下來了…”

雲瀟然拿著手裡臺詞本拍秦依川的爪子,“你懂什麼?這叫敬業。”

“你不會又緊張了吧?”秦依川抽回那隻手摸著下巴問到。

雲瀟然摸了摸心臟的位置,面不改色心直突突跳說:“我不緊張。”

秦依川咧嘴笑了,“口嫌體正直啊雀雀!什麼心理素質!看看人家海鷗!”

黑白色的鷗群在水面和低空中掠過,絲毫沒有因為岸邊眾多的遊客而害怕。每一隻俯衝過遊客頭頂的海鷗都能引起陣陣驚呼聲,更有大膽者還會在遊客的周身盤旋逗留。

雲瀟然不滿地說:“這能一樣麼?海鷗天天在這幹這個活兒,早就不怕生了。我們這可是頭一回出來接商業演出。”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的小天才室友~肯定沒問題的!”秦依川做著鬼臉眉毛飛揚,“你要知道世界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草臺班子,有些時候你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得有多好!”

“我是讓你來捧哏,不是讓你來當哲人。”雲瀟然說到。

“我覺得你對我有很深的成見啊朋友!”秦依川雙手叉腰,“我在鼓勵你,而你毫不領情?”

雲瀟然有點不耐煩了,剛閉嘴打算接下來到演出之前不再不理他,身後傳來白磷工作室夥伴們的聲音。

“你們二人組的服裝!”工作室一位演員遞過來一個很大很正式的服裝袋子。

秦依川化身好奇寶寶打量著這個袋子,“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這位送服裝的演員是位姑娘,她一愣,偏過頭看向雲瀟然遲疑地說到:“你二位…不是要表演相聲麼?”

雲瀟然很窘不敢跟她對視,連忙用一個“你不要再丟人現眼了”的眼神制止了秦依川的求知行為,指著他對姑娘說到:“啊是的沒錯就是我倆…這哥們昨天喝大了可能沒緩過來有點神志不清…”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說給秦依川聽:“笨蛋這是講相聲要穿的大褂…你能不能不說話?生怕別人知道你是個業餘小白痴?”

秦依川恍然大悟,回覆雲瀟然一個“我懂了”的眼神安慰他一下,然後彬彬有禮地對姑娘說道:“別聽我搭檔瞎說,我昨天沒喝多。”

雲瀟然轉過臉去不想跟他同框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