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無華的週三要用樸實無華的文字一筆帶過。”這是祁子翼對本學期週三的一個評價。

因為他週三並沒有課,一節課也沒有。同宿舍另外三個人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今天的課從早八不間斷延續至下午六點,喜提“大滿貫”。

下午五點四十課最難上,無論哪個階段的學校。因為廣大男生都有一顆每天到這個時間點就按耐不住、想要放飛自我的心。上滿一整天課的耐心用盡和等待下課鈴的焦躁在心臟中交織,奇妙的“化學反應”讓情緒更加複雜。

“我好像那耕了一天地的牛。”雲瀟然看著臺上滔滔不絕的講師傅欲哭無淚。

“我呢我呢?”秦依川倒是一副很有活力的樣子,興沖沖地貼著雲瀟然問道,“我像什麼?”

雲瀟然扭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推開秦依川的頭,“牛糞。”

楚奕晨嘴角也是微微抽搐,被這倆冤家逗樂了。“你們兩個好像還是不夠累的樣子。”楚奕晨小聲說話,“提醒一下,你們晚上好像還有話劇排練。”

秦依川在這一瞬間肉眼可見的蔫兒了下來,霜打的茄子估計也沒他現在的樣子誇張。

“你真的很沒勁啊哥們。”秦依川揉著腦袋,五官扭曲掙扎在一起,活脫脫一副痛苦面具,“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噩耗呢?”

楚奕晨愣了一下,繼續小聲的,“我並不認為是我的提醒導致你心情更加沮喪,因為你們今晚排練這件事是提前很久就確定的。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週一說晚上還要見一個做喜劇的師哥。”

他說完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秦依川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

按理說,雲瀟然現在應該在旁邊很捧場的嘲笑秦依川,但這次沒有。興許是上一天課太累了懶得開口,也可能是想到晚上也要排練話劇頭都大了。

話劇排練現場。

“現在外面那麼多警察,你說,今天我們會殺人質嗎?”飾演劫匪ben的秦依川說道。

“必要的時候。”

“什麼時候?”

“必要的時候。”

“必要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必要的時候就是必要的時候……哦benbenben…以你這個名字的諧音,我估計你跟他們一樣理解不了這個問題。”

雲瀟然順暢地對著臺詞,手裡旋轉著道具手槍,玩世不恭的語氣把一個不太像劫匪的劫匪演的活靈活現,“必要的時候是一個觀念問題,就好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一樣……”

楚奕晨這次不是在下面安安靜靜的看他們排練,而是在舞臺的對面按照臺本對標追光燈的打燈時間和具體位置。從某種程度來說,這算是楚奕晨這段時間全程無死角無刪減觀看《你好,打劫》話劇排練程序的代價。

其實以這種方式參與這場話劇,還是和朋友一起參與表演,也不是不能接受。楚奕晨心中默唸。

追光燈要在短暫的全場熄燈時將光亮集中給臺上的表演重心。具體在《你好,打劫》這場話劇裡則要求燈光組在每一幕的黑幕時刻打給有獨白的角色。

“Sonne,你能先放了我嗎,我想回家。”

謝瑩曉飾演的被劫匪控制的銀行職員Icy對著雲瀟然扮演的劫匪Sonne說道。

臺上的排練還在繼續,楚奕晨也在一板一眼的打著追光,同時默默記下這幾幕下來臨近打光瞬間的前置臺詞。

整個的舞臺,無論是此刻正在沉浸表演的臺前還是盡心盡力負責舞臺各項事宜的幕後,所有人都在為了這場表演做著認真籌備。確實,話劇社社長陳青霞三令五申,拋卻演員的素養和編導、幕後的編排,整個劇組的協調很重要。

“要做到嫻熟,這很重要。”陳姐經常對全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