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以後的症狀跟誰吃得多誰吃得少沒有必然關係,”護士解釋到,“有些人會出現幻覺,有些人可能會耳鳴,有些人可能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但身體就是難受。”

秦依川點點頭,露出一個職業習慣的笑容跟護士說話:“原來是這樣,辛苦你了護士姐姐~”

雲瀟然不用睜眼都知道他的眼神有多麼拉絲……他直接翻身踢了一腳秦依川的床,低聲說:“你是有毒麼都這種情況了還不忘撩妹?還是撩負責給我們打吊針的護士?你不怕她被你那該死的笑容迷倒手一抖針頭扎進你動脈裡去?”

“你個蠢蛋,手背上沒有動脈!”秦依川咬著牙惡狠狠地低聲說,“而且我現在身體裡確實有毒!你也有毒!我們四個都有!”

“你這個時候腦子怎麼轉這麼快?考試的時候怎麼不行呢?精力全都用在沒用的地方!”雲瀟然狠狠啐了他一口。

護士聽不下去了,龍飛鳳舞在病歷上記錄下四個人的資訊就離開去照顧其他病房了。

整間病房被四個食物中毒外加可能神經不正常的傢伙佔據。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們的假期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秦依川盯著天花板,可能此刻在他的幻覺裡上邊藏著老鼠,“我真的很想掐死你們幾個。”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是受害者!”雲瀟然一臉悲憤,“我是那麼信任你啊嚴帆同學,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信任的?”

嚴帆長嘆一聲,搖搖頭:“我真的不記得為什麼會有兩個鬧鐘了……問題是你們也沒吃出不對勁來啊,怪我怪我……”

雲瀟然睜開眼,“我第一次吃野生菌啊同時也是第一次吃有毒的野生菌啊!我怎麼知道有毒的和沒毒的吃起來有什麼區別?”

秦依川插嘴:“你還理嚴帆?媽的一會我身體能動了我二話不說第一個錘他!”

嚴帆立馬舉手:“那我要調病房!”

祁子翼側著頭看著他們說了半天一句沒聽清,很是受傷。

這下完蛋了嚴帆心說,不光害了發小還害了新朋友,最重要的是答應自己老爹和秦依川老爹要在國慶把他帶回家看看的事怕也要泡湯了,鬼知道食物中毒幾天能休養過來。

這下廢了秦依川跟自己哼哼著,本來說還能多去幾個地方多看幾十個姑娘。

“這下涼了。”雲瀟然忽然嘆了口氣,“我還想聽楚奕晨今天出去跟女生去撈魚河玩耍的故事呢。”

秦依川耳朵“唰”地豎起來了,“誰誰誰?楚神麼?哇噻他和誰?”

“你的老冤家。”雲瀟然腦海裡浮現謝瑩曉的臉。

“靠!”秦依川頓時沒了興趣,抱怨道:“什麼嘛我還以為是哪個姑娘這麼的……額口味這麼的獨特……”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是人渣啊?”雲瀟然沒好氣地說。

“拜託拜託……”祁子翼沉寂了十分鐘了,終於揮舞著手臂說到:“能不能有個好心人給我轉播一下你們的加密通話?我真的聽不清……”

其他三個人齊刷刷扭頭不想搭理他,都裝作一副中毒頗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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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的悲歡並不相通,至少對於楚奕晨來說是如此。

長達三個小時的撈魚河旅程終於結束。作為離大學城最近的溼地公園,撈魚河每天要接受巨大的人流量,特別是在假期內。大面積覆蓋的綠植、乾淨的湖水、還未城市化的村莊還有來往的年輕旅客,這片溼地總洋溢著美好的氣息。

也許在楚奕晨同學眼裡會更資料化一些。比如在給女生們拍照的間隙他會盯著樹木巨大的冠頂出神,懷疑護林員給樹幹貼的標籤名稱是否屬實,又或者會對岸邊湖面上漂浮的綠藻感興趣,嘗試從顏色分析這些不知名的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