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黑道的辦事風格和解決辦法,一向是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絕,如果這事是真的,馮峪多半是沒命了。

小風和顧汀汀在旁邊聽著也是面面相覷,顧汀汀悄聲道:“不是說失蹤麼?怎麼又死了?是你安排的?”

小風搖頭,她也覺得奇怪呢。

按照她和顧汀汀的安排,先讓馮峪假借江南有事離開,再對竇良箴撒謊說馮峪出事了,失蹤了,若是竇良箴有點什麼反應的話,那她對馮峪的感情就不可置疑了,若是毫無反應,只能說兩個人有緣無分,趁早讓馮峪死心,可如今九哥說馮峪死了,難道真的死了?

小風道:“九哥,你這訊息準確麼?”

澹臺冠玉還是頭一回被質疑呢,不悅道:“江南易主了,這事整個江南的人都知道,你說準確不準確?”

顧汀汀呆呆道:“真的死了啊?”

唯有竇良箴,雖然面上鎮定自若,可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她自然也把剛才小風和顧汀汀的對話聽在了耳朵裡,其實馮峪說有事要離開一段日子的時候,她就有所猜疑,再加上小風和顧汀汀刻意迴避她的鬼鬼祟祟的笑容,竇良箴就知道,這次馮峪的離開很有可能和小風有關。

因此聽澹臺冠玉說馮峪死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便認為這是小風的謊話,可聽到兩個人的竊竊私語時才明白過來,馮峪估計是真的死了,因為澹臺冠玉不可能和小風聯合起來一起胡鬧,他的話一定是可信的。

竇良箴驀然想起馮峪臨走前對自己的那個傷感而溫柔的笑容,只覺得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彷彿麻木了,不知道什麼叫喜悅,也不知道什麼叫快樂了,只是無限的悲傷以及遺憾。

竇良箴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小風和顧汀汀趕忙上前把她扶著坐下,顧汀汀神情慌亂,道:“這一定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又惡狠狠的看著澹臺冠玉厲聲道:“你肯定是騙我們的,再去問問呀!”

這可是顧汀汀頭一回對澹臺冠玉發脾氣呢,澹臺冠玉蹙了蹙眉頭,可還是道:“我已經確認過好幾遍了,你家不就在江南,回去問問你父親不就明白了?”

顧汀汀也傻眼了,呆坐在一旁。

小風看在眼裡,微微一笑,上前扶住了竇良箴:“表姐,你別傷心,我們先派人去江南打聽打聽,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馮峪沒死,咱們一定能把他救回來,若是死了,咱們也要找到那個兇手替他報仇!”

竇良箴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虛弱的搖搖頭,道:“不必了。”

小風道:“這事可由不得你,因為馮峪也是我們的朋友,即便不是為了你,我們也要救他的。”

竇良箴也不回答,徑自呆愣愣的回了房間。

竇良箴躺在床上,腦海裡回想的全部是和馮峪有關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見馮峪,他一臉的痞子笑容,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然後強勢而又霸道的說:“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娶你!”

當時自己只當他是瘋子,並沒有放在心上。

再次見馮峪,他就規矩了不少,殷勤而又笨拙的想討自己的歡心,當時齊子昂還取笑他:“你應該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對啊,怎麼這麼笨吶,連追女孩子都不會。”

當時馮峪撓撓頭,笑道:“那時候光忙著打架爭地盤了,哪有心情談情說愛啊。”

自己依舊覺得他粗鄙庸俗,並不放在眼裡。

沒想到馮峪會那麼執著,一次次變得更加斯文,更加彬彬有禮,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從原來的炙熱變得越來越收斂,竇良箴心知肚明他的這些變化都是為了自己。

多少次她很想嚴肅的很馮峪說清楚,即便他比曲伯雅或者譚誠更加溫文爾雅,自己也不會嫁給他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