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如虹,齊聲高呼,叫武安福軍出來迎戰,聲音響徹大地,唐璧在濟南城裡都聽的清清楚楚。

武安福軍營之中一陣喧鬧,營門開啟,一隊人馬列隊而出,來整一瞧對方這人馬陣勢亂七八糟,盔懶甲松,帶頭的幾個將領似乎都沒睡醒,哈欠連天的就出來。來整這個氣啊,心道對方果然是烏合之眾,如此懈怠,難怪圍了濟南城這麼久也攻不下來。

“我說來將是誰啊?打擾了爺爺的好夢?”帶頭的一將策馬而出,一邊打這哈欠一邊喝問來整道。

“哼,我乃大隋江淮討逆指揮副使來整,叛將報上名來。”來整提槍上前厲聲道。

“原來是個副使,不配跟爺爺打。”這將道,“知道爺爺是誰嗎?我叫雄闊海,你莫要害怕的跌死啊,哈哈。”來的正是雄闊海,他沒穿戰甲,身上的戰袍腰帶都沒繫緊,露出半個全是黑毛的胸膛,滿臉的鬍子茬,看起來象是個賣肉的屠夫多過帶兵打仗的將領。

“我管你是雄闊海雌闊海,遇見小爺我,你就納命來吧。”來整被雄闊海懶洋洋的不屑激怒,揮槍催馬搶上前來。

雄闊海手裡的水火棍一掄,口裡呼呼喝喝也不知道在胡亂的說些什麼,打馬過來就是一棍,這一棍全無章法,來整舉槍一掛,將他的鐵棍掛了出去,回手一槍,直奔雄闊海的咽喉而去。他的槍法深得來護兒的真傳,勢大力沉,槍路粗獷,雄闊海口裡叫道:“哎呀我的媽啊,你個娃娃毛沒長齊,手段倒高。”一個大低頭,催起黑煞獸,避了過去。

“別走啊。”來整一槍不中,勒馬追來,雄闊海叫道:“娃娃,爺爺今日沒睡醒,明日來收拾你。”隨手從懷裡抓出個東西丟過來,來整揮槍挑落,只聽噹啷一聲,落地的竟然是個酒壺。雄闊海趁機打馬跑回陣去,氣得來整牙只癢癢,破口大罵起來。

“我說娃娃啊,你罵的也太難聽了,我來收拾你。”雄闊海拜下去,又出來一人,這人倒比雄闊海順眼一些,起碼盔甲穿的還算整齊。

“本將軍槍下不死無名之鬼,報上名來。”來整喝道。

“我叫謝映登,你記住了。”謝映登說罷,殺上前來。來整和他兩條槍攪在一起,鬥了三五個回合,謝映登漸漸招式凌亂,虛晃一招,勒馬就跑。來整哪裡會讓他逃了,打馬去追,謝映登跑出幾步,猛一回身,冷箭射來。來整早有防備,本想揮槍去擋,可一瞧這箭射的太偏,從自己身邊兩丈多遠飛過去,連根毛都傷不到。

“暗箭傷人,哪裡走!”來整哭笑不得,復又追過去。謝映登慌了神,把手中的弓使勁擲過來,趁著來整側身一躲,逃跑了。

連敗兩陣,武安福軍大亂,營中一聲鳴金,倉惶退回營去。來整恐怕有詐,並未追趕,雖然對手荒唐可笑,畢竟也是一場勝仗,來整回到營中,記上自己的功勞,去找蘇夔。

“蘇將軍,叛軍烏合之眾,你也看見了。今日晚間派個探子給濟南城裡射一封信進去,

叫他們明日整頓軍馬,只等我明日去罵戰,一旦戰勝,咱們內外夾攻,一鼓作氣,不愁不破武安福的叛軍。”來整得意的道。

蘇夔道:“來將軍,不是老夫倚老賣老,不過武安福名震山東多年,屬下名將不在少數,今日一戰,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有什麼不對勁?”來整慍怒道,“你什麼意思?”

“來將軍不要誤會,武安福機警狡詐,不可不提防啊。”蘇夔知道來整是個沾火就著的脾氣,忙解釋道。

“哼,就憑我手中鋼槍,任他武安福什麼陰謀詭計,也要扎他三個透明窟窿。”來整驕狂的道,根本沒把蘇夔的話放在心裡。

當夜,一封箭書射進濟南城中,小兵撿到,忙送去給唐璧。唐璧展開一看,搖頭哭笑道:“來護兒精明國人,怎麼生了個這麼狂妄的孩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