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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敬畏,他把此刻的心情歸類到對鬼神的敬畏之心去了,自然不想夏淳摘下人家陪葬的東西,可是他們走一遭不就是打著淘寶的心思麼,他張了張嘴,一時間糾結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的表情這麼明顯,夏淳自然是發現了他期期艾艾的表情,不過他只當耿祁庸第一次開棺材,心裡難免有點小緊張,伸向鈴鐺的手一頓,餘光瞄見耿祁庸臉色一掠而過的期待,心裡偷偷笑了一聲,手往第二層左邊的匣子摸過去,剛觸碰到匣子表面準備拿起來,匣子居然出乎他意料中的沉重,夏淳沒拿動,加大了力氣去搬,突然就感覺到山洞裡有點異樣,像是有水紋一樣溫柔的波動,輕輕的緩緩的以木臺為中心朝外面一層一層的盪開,看不見,作為鬼魂的他卻能感覺的到,夏淳呼吸一窒,繼而忍不住呼吸粗重起來。
山洞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然後山石滾落的聲響轟隆隆的從外面依次傳遞進來,倆人詫異的對望一眼,同時朝聲音的來處張望,就看見遠處他們來時走的橋樑正在坍塌,山洞頂端的巨石就像抵擋不住引力跟著墜落,發出一連串的悶響。
夏淳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毫不遲疑的扔下拿著的匣子,抓住耿祁庸朝自己伸過來的手往自己身上拉,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肩膀,立刻就想像之前一樣縮地成尺穿過山體逃出去,而這時,坍塌已經到了他們的跟前。
夏淳感覺到不對勁,只來得及扯住耿祁庸往木臺旁邊一推一扔,頭上的巨石就將他壓住,耿祁庸破麻袋一樣被扔到木臺和山壁的夾角,耳朵邊上轟隆隆的悶響持續著,過了好半響才止住,依舊有一些淅淅瀝瀝的小石頭、灰塵落下,他捂著腦袋抬起頭,眼前已經沒有那個空曠的山洞,巨石碎石將這裡填充的滿滿當當,就連蛇棺都被恰巧掉在木臺邊上的大石頭被擠出木臺,半截的棺木斜斜的垂在耿祁庸頭頂。
耿祁庸顧不上自己灰頭土臉的落魄,心裡襲上一陣後怕,要不是夏淳見勢不對反手將他扔到這裡,現在生生埋在巨石堆下死無全屍的就是自己了,他迷糊的愣了一會,忽然驚醒過來撲倒在巨石下,伸手抓撓著石頭縫隙,手摳挖著石頭髮出刺耳的聲音,指甲都撕裂開來,他抖著聲音大聲叫喊著夏淳的名字,一聲絕望過一聲,眼前忽然閃過夏淳鮮血淋漓的身影,那是他前世帶著人屠殺仇敵滿門的身影,那個時候他被人從小山村裡擄走,用來脅迫夏淳,可惜他自己最後受了重傷,最後的最後,夏淳有沒有順利報仇,自己有沒有得救,這些他統統不記得了,只記得夏淳身上的血濃稠的發膩,從地面走過,留下一灘炙人的血紅。
耿祁庸喊了片刻,哽咽著,灰頭土臉的,臉上淚痕從眼眶裡衝出來在臉上劃出兩條痕跡,瞧著很是狼狽,旁邊忽然就傳來夏淳無奈的聲音,“你哭什麼,好歹看清楚了再撓好不好。”
耿祁庸渾身一震,赤紅著眼睛不敢抬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悲傷過度饞了了幻覺,怎麼好像聽見夏淳的聲音,直到自己被人粗魯的拉起來,目光發直呆愣愣的看著眼前毫髮未傷的人,眼神有點兒迷茫,那人一身整潔,比起自己的狼狽就跟穿著打扮好剛剛從屋子裡走出來一樣。
夏淳身體一顫,拉起自己的衣袖在耿祁庸臉上用力的擦幾遍,露出耿祁庸的臉,他唇抿的很緊,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夏淳立刻伸手按著他的腦袋,一隻手揉搓著耿祁庸的頭髮,聲音軟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