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雲,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麼?

朱棣怒氣依然不減,朝侍衛喝道:“你們是不是不聽我的命令,我說全都打殘!留下那個,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

眾侍衛齊聲答道:“不敢!”六七人踢開滿地呼痛的打手,成半圓形朝財爺走去。

財爺嚇得幾乎就要尿了褲子,死死的抱著向博文的大腿,一個勁的喊道:“向爺……救我,救我啊……”

向博文橫身擋在財爺身前,他倒不是心疼死個財爺,只是他從杭州來到蘭溪,人生地不熟,少了財爺這個地頭蛇,什麼事都不好做。這樣的隨從還是保下來的好。一拱手朝朱棣說道:“這位公子,聽口音像是從應天府來的,不知是否和左丞相胡大人相熟?”

如今胡惟庸在朝中權勢熏天,又深得朱元璋的信任,朱棣倒也不敢小視,一聽向博文抬出胡惟庸的名頭來,點頭說道:“胡大人……呵呵……”

徐妙雲看事情越來越複雜,這向博文只怕和胡惟庸有什麼關係,便低聲對朱棣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驚動了官府,就得不償失了。咱們……還是先走吧!”

朱棣點了點頭,一聲令下,帶著眾侍衛大步走了出去。走過財爺身旁的時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只叫財爺心膽俱碎,財爺心裡明白,朱棣,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他不由自主的又抱緊了向博文的大腿,絲毫不顧自己的腦袋已經插到向博文的*……

第二十八章 原來如此

“潛溪先生,你怎麼能把蘭溪會的一應事務都交給別人呢?”這話倒不是沈子成問的,而是蘇坦妹忍不住就問出了口。

宋濂面露尷尬之色,眼前朱棣、徐妙雲、蘇坦妹、沈子成都站在面前,宋濂不願意說謊,但是讀書人講究個信義。他之前明明答應把蘭溪會的事務都託付給沈子成,可是轉眼又交給了向博文,實在是沒法交代啊!

朱棣輕咳一聲:“潛溪先生,您德高望重,想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要緊,若是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沈子成也點了點頭:“潛溪先生,在下也不是一定要貪圖蘭溪會來賺錢,只是一直是在下在辦蘭溪會的事,忽然轉給了別人。於請於理,潛溪先生也要和在下說個明白,是麼?”

宋濂長嘆了一口氣,原本就已經六十七歲的老人頃刻間就像是蒼老了十多歲一般。昏黃的燈火在蠟燭上跳動,一圈圈淡淡的光暈透射出來,照的宋濂的臉色也無比蠟黃,憔悴不堪。他顫抖著從袖籠裡取出一封信來,遞給沈子成。

沈子成開啟一看,原來是宋濂的孫子宋慎寫的書信,如今在朝中被朱元璋任命為禮儀序班。也算得上是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宋慎寫信大概的意思就是告訴宋濂,他得到這個官職除了皇上的恩典之外,胡惟庸也說了不少好話,如今向家和胡惟庸的兒子交好,聽說蘭溪會要籌辦,他們熱心公益事業,想要添磚加瓦出一份力云云。

宋濂知道胡惟庸如今權勢滔天,得罪不起。別說自己已經告老還鄉,就算還在朝中也不可能是胡惟庸的對手,況且自己的兒子孫子都在朝中為官,要是得罪了胡惟庸,隨便捏造個罪名都能輕鬆把兒孫置於死地。反正宋濂自己又不從蘭溪會里賺一分一毛錢,當向博文拿著宋慎的書信來到蘭溪求見宋濂的時候,宋濂便寫了一份全權委託書給向博文……

“原來如此……潛溪先生,我錯怪你了……”蘇坦妹一看書信便已經明白了事情,急忙向宋濂賠罪。

朱棣冷笑不已,好個胡惟庸,好大的權勢,只不過是他兒子的朋友而已,就輕輕鬆鬆將蘭溪會拿到手,那要是胡惟庸親自出馬,還不知道要囂張成什麼樣子。徐妙雲知道朱棣的心意,輕輕挽住朱棣的臂膀,現在胡家權勢日盛,就算她徐家的開國功臣也不敢輕易開罪胡惟庸,這次微服出來,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