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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蘇州口音的漢子,財爺頭上綁著厚厚的繃帶跟在衙役身後。
要說向博文和財爺他們並不笨,聽許家兄弟說話就應該不是本地人,但是跟著朱棣的那幫人都是操著應天府的口音,那麼說話像蘇州口音的人十有*就是沈子成派去的。
特別是那個矮小的身影,財爺一想便回憶起來在醉風樓裡見過沈子成的身後站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不過向博文和那個倒黴的瘦子縣太爺倒也沉得住氣,三個人守在縣衙裡合計了一夜,總要商量出個萬無一失的辦法來對付沈子成。
現在蘭溪城四面八方的才子都要來,總不能關上城門不叫人進出吧?況且宋濂的身份非同小可,雖然他已經告老還鄉,可是朝中宋濂的門生無數,又有不少官員受過宋濂的恩惠,要是宋濂真的要保沈子成,那區區一個蘭溪縣城還真動不了沈三少。
再有就是那個身份詭秘的朱棣了,向博文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物,朝中大臣的官宦子弟大多也都打過照面,至不濟也聽說過音容笑貌。卻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位權貴的兒子來到了蘭溪。他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偏偏就沒想到這大明朝最有權勢的那一位身上!
三人在縣衙裡合計了一夜,總算有了頭緒,最後還是差點“咬傷了英雄”的縣太爺孔有全按捺不住火氣,拍著桌子叫罵道:“管他是天王老子,在蘭溪城裡,老子最大,打了老子一巴掌,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財爺一聽就來了精神,不停的煽風點火:“說得是,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暗算了都不能找回場子來,以後蘭溪城這一畝三分田,咱們還要不要混了!”
向博文拗不過他們,況且自己也被打得慘了,索性由得他們去,反正這次是蘭溪縣衙出面,就算出了什麼事,也和向家無關。再退一步,就算和向家有關,到時候去找胡惟庸的兒子一求情,呵呵,哪怕是刑部也不敢怎麼樣啊!
沈子成剛剛穿衣起床,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就撲到房裡,一個留著八字鬍的師爺跟在財爺的身後,一臉奸笑的看著沈子成:“沈子成,你是蘇州人氏吧?”
沈子成點了點頭:“也算是吧!”
那師爺神色一整:“昨夜有幾個蘇州盜匪襲擊蘭溪知縣大人,這件事沈公子你可知道?”
沈子成搖了搖頭,他是剛剛睡醒,腦子裡還一片模糊:“知縣大人叫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知道他被賊人襲擊呢?”
那師爺一陣冷笑,從懷裡取出一份文牒來,在沈子成面前一晃:“這最近一個月來進入蘭溪縣城的蘇州人不多不少,剛好四個。都是有路引的,這……可做不了假吧?”
他也不等沈子成分辨便大聲念道:“蘇州到蘭溪的路引共有四人,沈子成、許勇武、許英武、許氏!今日一早知縣大人就命令官差四處搜捕,卻找不到許勇武和許英武兩人。大人知道這兩人是沈公子的親戚,又住在一起,請問沈公子可知道他們的去向?”
師爺說到最後一句話,聲色轉厲,雙眼冷冷的盯著沈子成。身後的衙役和師爺合作多年,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意?於是非常配合的將手中的鐵鐐銬,木枷用力的抖的嘩嘩作響。好幾隻手都已經按在刀柄上。
“什麼意思?要拿我?”沈子成頓時清醒了過來:“大明律法裡有這一條麼?抓不到嫌犯就要抓嫌犯的親屬?”
許芝蘭正好端著給沈子成洗漱的熱水走了進來,一看幾個官差將房門堵得嚴嚴實實,雙手一捧熱水盆斥道:“讓開,被滾水燙到莫怨別人!”
眾官差急忙讓開一條道路,現在是寒冬,別說是滾水,就算是涼水凍在身上也要掉一層皮。許芝蘭走進房裡,將水盆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砸得桌子咯吱咯吱一陣響,轉過臉來冷冷的看著眾官差。
財爺的嘴巴還有些漏風,但是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