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道:“我師傅請燕王去後院中一會!”

朱棣愣了一下,轉身對徐妙雲說道:“夫人,我去去就來!”

常森陪著朱棣朝後院走去,走到院門口便停了下來,轉身擋在門口,防止其他人進來。朱棣知道常森心細,淡淡一笑,接著朝後院走去。現在天色未晚,想必是道衍大師和宋濂等人談天論地之後還未曾回到自己的客棧去。

後院裡空空蕩蕩,一口青石水井旁邊放著一個碩大的棕色陶製水缸,上面還飄著一個小小的葫蘆瓢,幾塊假石後邊站著一個胖大和尚。

朱棣快步走了過去,低聲說道:“大師,找在下有何貴幹?”

道衍大師轉過臉來,微微一笑:“貧僧當年也曾見過皇上,施主和皇上相貌極為相似,又詐稱姓燕,身邊女子嬌俏聰穎,想必是魏國公長女。貧僧斗膽猜測,施主乃是當今燕王殿下……”

朱棣臉色一變:“你……”

道衍大師雙掌合十,輕聲說道:“燕王殿下的相貌和皇上一般,氣度驚人,又豈是一身布衣就能掩飾的?貧僧斗膽猜測,還請燕王莫要怪罪!”

朱棣閉上嘴巴,靜靜的看著道衍大師。

道衍大師見朱棣不言不語,那就是預設了,心中頓時狂喜。要知道道衍大師的功利心是最重的,可是他出山之時,大明已經定國。道衍大師知道自己雖然滿腹經綸卻無論如何不可能蓋過開國重臣,他一直視元初僧人出身的開國功臣劉秉忠為自己的目標。既然不能成就驚天動地的大事業,那還不如一直當和尚逍遙。

今日見到朱棣,道衍大師不覺便動了心,皇子皇孫他見得多了,但是朱棣和朱元璋一般無二的相貌,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卻叫道衍大師暗暗心折,知道此子將來成就非同小可,於是冒險一試,毛遂自薦。

朱棣沉默了一會,低聲道:“大師有何指點?”

道衍大師左右看了一眼,見常森還遠遠的在院口把守,便輕聲說道:“貧僧若能為殿下所用,定能為您奉上白帽子。”

朱棣心中一緊,他是燕王,王字之上加一個白字便是“皇”……

朱棣死死的盯著道衍大師的眼睛,可是道衍大師平靜似水,臉上的表情絲毫不動,靜靜的和朱棣對望……

常森守在院門口,回頭一看卻見自己的師傅和朱棣兩人大眼瞪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卻都不說話,暗暗好笑,心道師傅最喜歡跟人打機鋒說啞謎,今日遇到燕王,兩人居然大冬天的站在外邊猜起啞謎來了,真是……唉!

“沈公子,如今你說的話還能作準麼?”

客棧老闆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向博文拿著宋濂的親筆信一鬧,誰都沒了底。看著一張張懷疑的臉,沈子成用求助的眼光看向蘇坦妹。

蘇坦妹輕咳一聲,緩緩走上前來:“小女子可以作證,沈公子的話就是潛溪先生的意思。這是本縣知縣大人已經恩准的!”

眾家老闆頓時放下心來,沈子成的信用到底有多少,他們還不知道,只不過蘇坦妹是絕對不會也不能騙人的。

一封封已經封印好的信封再次交到沈子成的手中,這一次多了一天時間思索,這些老闆們又分別跟自家人商議過,都覺得沈子成的計策是絕對可行的,客棧沒有虧錢的道理。又請賬房先生做了準確的預算,盤算了一下自己大約能賺多少錢。許多人開出的數目比在醉風樓開出的數目更高。

沈子成將收好的信封遞給蘇坦妹,兩人一同拆閱。蘇坦妹一看,驚訝的合不上嘴,這一次得到的利潤比在醉風樓得到的更多,不由得偷偷看了看正在對著信封唸唸有詞的沈子成。這傢伙對做生意實在是算得太精太狠了,若是以後的蘭溪會都能交給沈子成辦的話,就再也不愁經費問題了。

沈子成檢查了一遍之後,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