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成哂笑道:“又不是成親辦喜事,體體面面,還風風光光呢!”沈子成扭過頭看著蘇坦妹:“蘇姑娘可是對在下沒有信心?”

“這……”這話叫蘇坦妹怎麼出口,蘭溪會要想像以前那般規模,各地才子至少也要來百十人,說來最少也要數百貫錢。這筆錢無論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筆小錢,就算沈子成去借,又有誰肯拿錢出來呢?

“這樣好了,蘇姑娘既然不放心,這幾日就跟著在下,看在下是如何做事的,好麼?”沈子成笑嘻嘻的看著蘇坦妹,像蘇坦妹這樣品貌兼優的才女跟在自己身邊,就算是多跟個十七八天也不要緊,秀色可餐嘛,天天看著這般大美人讓眼睛吃吃冰激凌也好!

蘇坦妹遲疑了一下,緩緩道:“沈公子,小女子並非不放心,而是蘭溪會乃是浙江才子數十年的心血,又是青田先生一力主持的盛會。若是青田先生剛剛去世,蘭溪會就煙消雲散,實在令人扼腕痛惜啊!”

“我知道。來來來,酒菜來了,蘇姑娘請便……”沈子成看著左右兩位佳人,心情又是大好。

…………

這一日,陽光明媚,微風習習,蘭江邊上的遊客也多了起來,可是今天醉風樓居然掛出牌子:三樓不做生意。有好事者前去打聽,才知道今天整個蘭江邊上所有酒樓的老闆都來了醉風樓,不下三四十人,濟濟一堂在醉風樓的三樓不知道做些什麼。

忙碌的店小二將新增了香料的炭爐點著了火,紅彤彤的炭火透著淡淡清香瀰漫在醉風樓裡,雖然外邊還是寒冬,但是關上窗戶,三樓卻是溫暖如春。許多粗豪點的老闆們索性敞開衣襟,大吃大喝起來。今天醉風樓的周老掌櫃和貴賓樓的張老實聯名發出邀請帖,請各位酒樓老闆來醉風樓一敘,請帖上還有一個人的名字——蘇州沈子成。許多老闆並不知道這沈子成是何許人也,但是送帖子過去的小二哥一說,說是這些日子來幫醉風樓打理生意的二掌櫃,這些老闆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位點石成金的財神爺啊!

周老掌櫃很是下了一番本錢,上來的酒菜都是上等好酒,一品好菜。既然是不要錢的,那些老闆們自然要吃得痛快。酒過三巡,周老掌櫃和張老實便引著一男一女走上三樓,那男子容貌削瘦,神色間卻有一股自得之色,走上三樓便朝滿樓掌櫃一拱手道:“各位,在下蘇州沈子成,這廂有禮了!“

那些老闆掌櫃的都知道這些日子來,醉風樓來了個蘇州二掌櫃,差點便把蘭江邊的酒樓生意給壟斷了,如今見到真人,個個探長了脖子要看看他是什麼模樣,見沈子成貌不驚人,年紀輕輕,許多人不由得讚歎起來,這生意上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枉自做了一輩子生意卻輸在一個少年手中。

又有人驚叫起來:“這位莫不是蘭溪會大才女蘇坦妹麼?”

蘇坦妹之名在江南、尤其是在蘭溪簡直是如雷貫耳,這位十三歲就隨同劉伯溫等人參加蘭溪會,詩詞技驚四座的才女,蘭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可是她是大才女,這些市井老闆想見也見不到,今天看到蘇坦妹,一件粉紅色翠紋細襖,一條白色狐毛大氅,一雙擦得烏黑油亮的小牛皮靴子,輕施粉黛,宛如出塵仙子一般嬌豔動人。許多人頓時目瞪口呆,才貌雙全的美女實在難得一見啊!

蘇坦妹微微欠身給眾人福了一福,便退到沈子成的身後。

沈子成一直沒有告訴蘇坦妹他要如何運作蘭溪會,便是要給蘇坦妹一個驚喜。如今眾商家雲集,沈子成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邀請諸位高賢前來,為的便是蘭溪的盛會,四方才子云集的蘭溪會。”

眾人一聽沈子成說話,便安靜了下來。沈子成在首席覓了個座位,請蘇坦妹坐下,自己卻在酒樓裡緩步走了起來,一邊說道:“諸位,在商言商。無論做什麼生意,為的都是求財。蘭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