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十餘名甫自門外衝來的大漢暴喝:“都給我站住!”

十餘個追趕過來的漢子,其實早就心驚肉跳,暗裡含糊了,不過情勢所迫無法退縮,也有虛張聲勢地吶喊發威,光是擁來擠去誰也不敢上前,此刻秋離的一聲叱喝,正好使他們找著理由收住了腿,全愣在那裡,個個俱成了呆鳥。秋離手中拎著已面色發青,全身癱軟了的李坤,冷酷地道:“我叫你們站住,並不是看你們吃喝的還象那麼回事,只是不欲你們白白賠上一條狗命罷了,假如你們當中有哪個不相信,大可以衝上來試試,看看老子是否能在他腳步剛動的時候,便摘下他的腦袋!”

當然,用不著試,也沒有人敢試,他們全知道秋離能做得出來,而且,他也必定做得到!十幾個彪形漢子便都你看你,我看你地傻在那裡,沒有人膽敢擅越雷池一步,也更沒有人膽敢試試自己能否有衝上去的能力……露出潔白而閃泛著瓷光的牙齒一笑,秋離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說俊傑你們是差得遠了,至少,你們還算知道老命重要,不全是些呆鳥!”

說著,他斜眼看了看全身癱軟,四肢垂地的李坤,而李坤如今業已窩囊得象個孫子一樣了。方才,他在一霎之間,中了秋離凌空劈出的三掌,雖說秋離不欲置他死地,在出手之際已經留了五分勁力,但這三掌下來,也將他內腑震得翻湧騰蕩,氣脹虛浮,連肋骨也折斷了兩根。如今,他的魂魄已經出竅了,一半,只覺得混混沌沌,全身劇痛如錐,加上肌膚似裂,胸膈之內逆血反湧,連喘氣也都那般孱弱了……輕輕巧巧地,秋離驟然鬆手,於是,“撲通”一聲,李坤那龐大的身體便重重跌落在白麻石的地面上。這一顛震,直痛得他幾乎連骨架子也碎散了,不過,也頓時令他復恢了神智,禁不住脫口呻吟:“嗷……唉呀……”搓搓雙手,秋離笑道:“好險,李坤,你幸而還沒翹辮子!”

說著,他微微俯身,道:“告訴我,馬標與何大器全被你送到哪裡去了?”咬著牙,瞪著眼,李坤猶自強撐,他痛恨地道:“我……我不知道!”

笑了笑,秋離道:“你果真不知道麼?”大大喘了口氣,李坤倔強地道:“不知道……”於是,秋離伸出腳尖,在對方折斷的肋骨處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在踢上的瞬息,又暗自緊緊一扭:“哇……嗷……嗷……”李坤不由自主地尖聲慘叫起來,一張紅臉已痛成了青中泛白,冷汗涔涔裡,頷下的黑髯也忍不住簌簌顫抖……淡淡地,秋離道:“你說是不說?”口裡問著話,秋離卻又伸出腳去,這次他換了地方,另外揀上李坤挨掌的側腹處,又是不輕不重地踩了下去:李坤驀然雙目暴突,面龐轉成血紅,脖子上的青筋立浮,他狂號著,四肢抽搐劇烈,窒息般哀嗥:“我說……放了我……我說……”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秋離道:“咽,這才聽話,如若你早些就象這樣友善與合作,又何至弄到現在這種狼狽場面?”’大大喘了口氣,李坤在儘量忍受著身體上的痛苦,他一雙眼又是疲乏,又是黯澀地半張著,連嘴角也吐出了白沫子。

如今的李大戶,與片刻之前他出現在大門口的那個時候來比較,簡直已判若兩人啦。

目光又朝愣在前邊的十來個大漢瞥了瞥,秋離俯身問道:“也不用挑地方了,好朋友,我們就在這裡把話說清楚了吧。”

臉頰抽搐了一下,李坤低弱無力地道:“你……你讓我喘口氣……”搖搖頭,秋離道:“李坤,你少給老子拖延時間,你一面說話一面喘氣也可以,我問你什麼,你馬上給我答覆什麼!”

頓了頓,秋離冷厲地道:“馬標與‘太蒼派’的何大器何前輩,你給送到哪裡去了?”掙扎著略略移動了幾分,李坤面色異常難堪地道:“都……都早送走了……”暴喝一聲,秋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