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也不知道蕭亦琛在院子和雲姝說了些什麼,他只是看見沒有幾句話,陛下就帶著滿身的怒氣匆匆的走了。

眼前俊美的男子黑著一張臉,犀利的抬起眸光,猶如刀子一般劃過祿公公的面龐。對方手中一抖,差點摔了為他斟的一杯茶。

“說!”

砰地一聲,蕭亦琛突然重重的一掌拍在桌面上,祿公公當即跪下身來,“陛下息怒!”

“那一晚,朕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嗎?!”

那為何,雲姝會有那種眼神和口氣和自己說話?蕭亦琛覺得祿公公一定對自己有所隱瞞。

祿公公臉色一變,難道御太醫記得什麼,和陛下說了?

“還不說實話!”

“老奴該死!老奴也是擔心……其實那一夜,陛下和御太醫喝醉了,這孤男寡女又是風景宜人,陛下難免動了些情……”

“然後呢?!”他要聽的不是這些,因為這本就在他的計劃之內!後面一定還發生了什麼。

“老奴當時屏退了眾人,可是不知何時,水榭之中出現了那名戴著銀色面具的侍衛,把御太醫帶走了……”祿公公這聲音越來越小。

銀色面具?又是他!

蕭亦琛立刻記起了自己腦海中的片段,原來那個夢境是真的,那個人從自己的手中把她奪走了,還劈了自己一掌!

然而,不由得想起之前雲媚所說,那個銀色面具的男子與雲妃在林中幽會。

當時,他真的沒有懷疑到雲妃的身上,可是如今想來,雲媚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那個人才是。而云清風近日來的表現,好得讓他挑不出半點錯處,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蕭亦琛深深吸了口氣,“朕有多久,沒有去舞妃那兒了?”

祿公公沒有想到陛下會突然說這件事,細想了一會兒,“已經有十日了。”

眼前的男子慢慢站起身來,“今夜,朕去舞妃那兒!”

……

雲仙宮裡。

“娘娘,還是浴玫瑰湯嗎?”秋實面帶笑意,看著正在鏡子前梳理長髮的絕美女子。

雲清風淡淡應了一聲,這幾日陛下每夜都來,說喜歡自己身上玫瑰花瓣的味道。

看著身後正在忙活的四名婢女,雲清風卻覺得有些不太真實。連續三日,陛下都來了她這兒,如今走出去,那個妃子們看見自己的眼神都大不一樣。她想要的恩寵如今已經得到了,可是為何自己的心裡還是這般空虛。

“娘娘,陛下已經連續來了三日了,再如此下去,娘娘的風頭一定可以趕上舞妃,甚至遠超舞妃的!”

“說什麼話呢!以娘娘的姿色哪是舞妃能比的,娘娘得到的那些賞賜,舞妃有嗎?娘娘肯定可以獨佔陛下數月呢!”

“是是是,是奴婢說錯話了!還是春暖說得對!”

四名婢女的奉承讓雲清風勉強笑了笑,隨後慢慢站起身來朝著浴湯走去。

這時,外頭卻是響起了一名小公公的聲音。

“奴才參見娘娘……”

“怎麼了,沒見娘娘正要沐浴嗎?過會兒陛下就要來了,耽誤了娘娘的話就要了你的腦袋!”

那小公公的臉色十分尷尬,他怯怯的抬起頭來,“可是……秋實姐姐,陛下已經去了舞妃那兒了。”

什麼?!

幾人瞬時臉色一變,雲清風只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去了舞妃的宮裡?這是為何?昨夜陛下抱著自己的時候,分明說今日還要來的……

次日。

廖世欽早早的就在永寧的寢殿門口守著,只見伺候的宮女進去,不久之後就出來了,“請問,寧妃娘娘起身了嗎?”

“已經起了。”

永寧的臉色略顯疲憊,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