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已燃,鐘聲已響。

海波穿越濃霧,帶來遠方的祈禱,

再次噴薄吧!

沒有死亡的證言,卻是人間最壯麗的風景。

行走於心靈之間的鮮血啊,

你的寂寞傾聽於無聲的夜,

沸騰吧!

以靈魂的名義,

賜汝勇氣!

令汝無懼!

一泓微弱的白光在巍恩的指尖亮起,巍恩緊閉雙眼,急速在若拉的胸前輕輕划動著,他念頌咒文的聲音不大,速度更慢,到了最後,幾乎每念出一個字都要付出很大的力氣。

漸漸的,一個微微發光、很難分辨的六角星出現在巍恩的指尖與若拉的前胸之間,中間的空氣波動著,似乎形成了一個扭曲的奇異空間。若拉眼簾低垂,裡面的眼球不停移動著,牙齒輕輕咬著下唇,一副奇怪的表情。

巍恩的指尖不再划動,但六角星的空間卻扭曲得更加劇烈,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大汗淋漓,如同生了一場重病。

終於,他緩緩吐出一口長氣,收回雙手,虛弱地道:“好了。”若拉睜開雙眼,看見巍恩一步步後退,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椅子裡。

若拉問道:“好了?你施完法了?”

巍恩點點頭,懶得張口回答。

若拉上下掃視了自己幾眼,活動了一下胳膊,道:“我沒覺得有什麼變化啊?”

巍恩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若拉無奈,只得向屋外走去,拉開屋門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巍恩,無論如何,感謝你的幫助,我會記住的。”

巍恩依舊閉著眼睛坐在那裡,似乎已經睡著了。

若拉走回院子裡,院裡的一盞盞燈籠燭火通明,眾人仍然聚在一起,見若拉獨自一人出現,頓時議論紛紛。

若拉走回剛才的位置,再次拔出腰畔的短劍,道:“特勞雷,我們可以開始了。”

特勞雷看著若拉冰冷的面容,知道此戰難免,心裡暗恨,只得拔出長劍,擺出了架勢。儘管剛剛慘敗給文森特使他的信心大減,但同時也讓他收拾起了輕敵之心,連場面話都不願再說了。

若拉輕叱一聲,揉身撲了上去,掌中的短劍熠熠發光,吞吐著致命的殺機。特勞雷不敢大意,長劍一封,擋住了若拉的攻勢,兩人在院子中央展轉騰挪,頓時鬥在一起。

簫先生看著二人的交戰,忽然一偏頭,問道:“麥斯,她可有什麼變化?”

麥斯雙眉緊緊皺在一起,搖頭道:“奇怪啊,按理說,她去了這半天,此番交手時,身體多少會有些變化,可是我卻沒看出她有任何被魔法強化的跡象。難道是我估計錯了,方才那人並不是個魔法術士?”

簫先生微笑道:“你看走眼的時候可不多。”

麥斯笑道:“老咯,老咯。”

“你看這二人孰強孰弱?”簫先生繼續問道。

“特勞雷的實力應該高出這姑娘甚多,不過他心有顧忌,所以表現大打折扣,小姑娘雖然偏執,但卻很是聰明,戰略運用得很成功。”

“哦?何以見得?”

“你看她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的近身纏鬥,便是算準了對方的心理因素,並且利用短兵器的優勢大膽搶攻,所以現在還沒落在下風。”

簫先生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這小姑娘也許有機會。”

“不然。這個騎士此時雖然看上去有些手忙腳亂,不過有驚無險,自保有餘。等過會兒他緩過氣,調整出戰鬥狀態時,小姑娘就不是對手了。”

很快,兩人已經交手二十餘招,特勞雷果然如麥斯所言,漸漸穩定下來,出劍大開大闔,逐漸把若拉逼得後退不已。若拉左支右拙,嬌喘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