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醒她、又不忍吵到她,糾結的看著她的側顏,臉上還有淚。這小傻瓜怎麼又哭了?伸手極輕的擦了擦她的臉,順手將蓋著的被子,蓋到她身上。再讓她睡一會吧。

江正召就這麼靜靜的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她,臉上滿是笑。

過了很久,張斕像是察覺到什麼,揉著眼支起身,抬眼就見到江正召的笑臉,愣了愣,激動起來,“你、你醒了!”見他只穿了身中衣坐在床上,擔心的摸摸他的手,緊張的說:“手都冷了,會著涼的。”回頭,發現被自己抖落的被子,一把拿起,將他裹了起來。

江正召笑著,將她抱進懷裡,“你睡覺的樣子,憨憨的。下次畫下來,讓你自己看。”

“誰憨了?”張斕噘起嘴,拍了他一下。

“啊……”江正召呲了呲牙。

張斕驚慌的放開他,“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看看。”

江正召看她的樣子,笑出聲,“小傷,一點都不痛,特別是你給上了藥之後。”

“呃……”張斕抿了抿嘴,小聲又帶著一絲不安的說:“那個,不是我上的。”

“我明明記得是你嘛。”

“是老沈……”張斕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那、那,”江正召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衣服是你換的?”

張斕張了張嘴,又衝江正召笑了笑。

“不是?”江正召皺著眉,懷疑的看著張斕。

“那個、那個,是離塵。”

“不對!反正我記得就是你!”江正召噘起嘴,委屈的看著張斕。

“啊,對了,你該吃藥了。”張斕急忙下床。門邊小爐裡熱著藥,還有一小盅燕窩。小心拿起,陪著笑端到他面前,“大夫來看過,開了些藥。乖。”

江正召仍噘著嘴,“不喝。那些大夫就是賣藥的,我才不上他們的當。”

“我餵你?”

江正召看著張斕,乖乖張開嘴。喝完藥,張斕張羅著想拿些蜜餞果子,江正召把這些都放一邊,將她抱在懷裡,靠在床上。

“我剛才想到個問題,如果我們曾孫出生,是不是該把傳家寶給他?但,我們兒子出生的時候,我就把傳家寶給了,那是不是讓他把東西給我們曾孫?還是不對,中間還隔著個孫子。所以,你說我們曾孫出生的時候,我們該不該送禮?”江正召很為難的說。

張斕埋著頭笑起來,忍不住問:“你有什麼傳家寶啊?”

江正召皺著眉點著頭,“這是另個問題,你說用什麼當傳家寶好?”

張斕笑的止不住,“你們江家的傳家寶,我哪知道?”

“什麼你們江家,江夫人,你忘記自己夫家姓江了?”江正召說完這句,突然表情僵了僵。江?自己不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