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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倒了一杯熱茶,“你也不要太拼命了,北伐並不是急於一時的事。”
“怎麼不急,拖得越久變故就越多。”司馬十七郎喝著茶說:“羯人以為我們必在黃河封凍時過河,我偏偏要在黃河開化後乘船過河,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在這個時代,北渡黃河本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滔滔的黃河形成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所以每當冬天黃河面冰封時最容易過河的時候,當然這個季節羯人也會全力以赴地監視著河面。
所以在冬天渡河,肯定會在還沒站穩腳步時就遇到對方的進攻。而淮北的航運在淮北王妃的一力支援下迅速發展,完全能夠將大軍順利送過黃河,當然現在還是秘密,只有很少人知道淮北的一支船隊去年就已經集結在黃河的支流上,並且訓練了幾個月。
盧八娘不併擔心渡河的問題,她注意的是魏國,“都說魏國的鐵騎所向披靡,你攻下了大秦後一定要小心。”
在這個政權林立更替頻繁的亂世中,不過幾十年間,羯人所建的大秦已經日薄西山,司馬十七郎北上攻下大秦並沒有多少懸念。但是,在北方新崛起的由鮮卑人建立的魏國卻是很可怕的對手。
拓跋氏的幾位英主曾彪柄青史,在他們的統治下,魏國啟用漢人協助治理國家,在剽悍的遊牧民族的基礎上建設出一個空前強大的半封建半奴隸制的社會結構,堪比一架精準的戰爭機械。
他們才是司馬十七郎北渡黃河後的真正敵手,也是司馬十七郎不斷練兵的動力。
“我知道。”司馬十七郎道:“但是如果我再不打過去,越來越強大的魏會將大秦吞併了,那時北渡的難處會更多。”
是啊,盧八娘有時會想,上天對司馬十七郎是很不公平的。他這樣一個非常有雄心和才能的人幾乎沒有遇到過順利的事情。從一個沒了生母的庶子慢慢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他付出的實在太多。
就是他成了真正的淮北王,還除了有一個正統朝廷的制約,上天還為他在北邊安排了無比強大的對手。
歷史上,鮮卑人從北部草原躍馬南下一直沒有遇到對手,直到他們自己分裂了才慢慢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對於這樣一支強悍的力量,盧八娘是心存恐懼的。
但是司馬十七郎不這樣想,他沉穩地說:“魏國的鐵騎戰鬥力確實要強於我們,但他們不懂戰術,只會憑著悍勇之氣拼殺。我們的軍隊經過嚴格的訓練,結成大陣,再加上戰車和火炮的助力,完全可以克敵至勝!”
盧八娘被司馬十七郎的信心鼓舞了,淮北根本是退無可退的,位於朝廷的北部,但卻不能得到朝廷的任何支援,甚至還要防止朝廷的暗算,如果再面對南下的魏人,形勢會更難,所以還不如趁著魏人政權未穩先發兵北上。
“你打算什麼時侯出發?”
“現在黃河還有尚未融化的冰塊,會撞漏船隻,等到冰塊完全消融了,我立即就帶兵北渡。”
第九十八章 京城解圍鐵騎顯威吳郡平叛水軍制勝〔一〕
政治形勢的變化有時比萬花筒還要令人不可琢磨。就在司馬十七郎萬事俱備只待冰融時,南邊傳來了吳郡叛亂的訊息。
其實這些年朝廷一直面臨著層出不窮的叛亂,當年司馬十七郎在京城時也曾幾次出兵平叛,兩年前還幫助朝廷平了益州的叛亂。但是這一次吳郡的叛亂比起益州規模要大得多,叛軍佔據了東南沿海一帶後又揮師北上,直逼京城。
不過兩年多,京城再次被圍,求救的旨意再次來到了淮北王的面前。司馬十七郎收到了訊息,聽屬官們爭論了一番,並沒有說什麼,早早從前殿回來。
初
春的午後,陽光晴好,王妃正帶著小兒子在花園裡玩,司馬十七郎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靜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