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誕生之後,他們會修行,在那樣的世間,修行不再困難,即便有我看著,也總會有看不到的地方,這樣一來,不知道某天,就會出現一個和我一樣強大,甚至比我更強大的人。”

“這個世上,真的不缺天才啊。”

聖主也有些感慨,那些天,雲間月在那座樓裡看書的時候,他也看著他,只論天賦,那個年輕道士,便已經不弱於他了。

這樣的人,有一個就很可怕,但很顯然,那不止一個。

那個劍修,那個武夫,都是如此。

“我自問曾經也是個舉世無雙的天才,冠絕一個時代,但如今,看著他們,也會覺得自己有些老了。”

“既然都這般了,要是不做些什麼,那豈不是就要被世間遺忘?”

白衣少女說道:“你果然活了很多年。”

她一直有一個認知,那就是這所謂的聖主,根本沒有一代代的傳承,聖主就只是當初的那一批人之一。

“活了很多年,真是挺無趣的,這個世間看久了,就老是重複的故事,不新鮮。但真要去死,卻又捨不得。”

聖主喟然嘆道:“真是無趣啊。”

白衣少女笑了笑,她沒有說話,她感知著自己體內的那顆天星正在十分想要從自己體內鑽出來,去到天空裡。

她的額頭已經滿是汗珠。

“它既然要出來,便讓它出來吧。”

聖主看著白衣少女,輕聲道:“也能少些痛苦。”

白衣少女臉色蒼白,說道:“你要對它做些什麼呢?”

“它是天地的,我能對它做些什麼呢?”

聖主輕嘆道:“不過是跟它生出些聯絡,拿它一些東西,好讓自己繼續活著,修行比旁人快些。”

天地之間的元氣都來自天星,跟這顆真正的天星產生不可斷的聯絡,那便有源源不斷的天地元氣湧入體內,那自然便是得天獨厚的優勢。

白衣少女說道:“過去你是藉著那顆假天星才能活這麼久的。”

聖主沒有否認,“那畢竟是假的,雖說能夠活著,只是境界也跌得厲害。”

所有人都在猜測,聖主依靠著那顆假的天星,便已經成為了扶雲之上的境界,但如今聽他這麼說,只怕是那顆假的天星能吊住他的一條命,但也讓他的境界往下跌了不少。

“有了真的天星,境界復原,繼續攀升,便好了。”

聖主感慨道:“只是這一天,等得是真的很長啊。”

無數次滅世,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他在那無數個夜晚裡,等著的便是這一天,但誰都知道,這肯定極為難熬。

白衣少女已經開始流淚,好像是疼的,但她眼眸裡卻有些絕望。

聖主看著她,眼眸裡有些憐惜,“很快很快就會不疼了。”

白衣少女看著他,神情極為複雜,最後才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喊道:“大兄!”

她不是在呼喚自己那不知道在何處的兄長,她只是在對著眼前的聖主喊著大兄。

聖主沒有回應,而是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但他也沒有反駁。

“大兄!”

白衣少女撕心裂肺地喊著,淚流滿面。

聖主不說話。

“你應該知道,她有多傷心和絕望。”

遠處礁石上,忽然出現了一道疲倦的身影,他一身黑衫,懸著刀。

是的,白衣少女一直在等的兄長,是她最敬佩和尊敬和最親近的兄長。

在她心裡,她的兄長是最了不起的人,他為了整個世間的修士,孤身離去,要給世人尋一個出路,要拯救自己的妹妹。

但如今,她發現那些都是假的。

自己的兄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