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五重時,終於仍舊是五九雷劫,這便是說他超於尋常修士的積累已然耗盡,此後幾重考驗,當都不會再有特殊之處。

此是好事,因著杭敏河之後的壓力便要減輕不少,但此也非是好事,只因若是總能如這般領先於尋常修士下去,渡劫是難了些,可一旦渡過,對其本身,也是會大有好處的。

不過,對於杭敏河而言,終究還是好事多些。

他在渡過第五重考驗後,面色都要有些泛紅,倘使還那般每每多出一九之雷,恐怕就要渡劫失敗了。性命都可能不保,又何談日後好處呢?

旁觀的修士裡,便有如此說者。

但亦有人嗤笑道:“天道至公,天劫自也是如此。倘使那杭敏河的積累當真能達至每每多出一九之雷的境地,又哪裡會當真這般辛苦?劫數因人而異,既是考驗,便不會刻意置人於死地。總還是有些公道的。”

此言一出,先前那人啞然。

倒也……是這個道理。

那頭,杭敏河已在渡那第六重考驗了。

每每有六雷齊發,那般壓力,絕不是之前可比。天雷疊加而出,威力可非是也僅僅疊加而已。

才不過三四次後,杭敏河的面色已然由潮紅變得有些泛白,他手頭再祭出一件法寶,對準那雷霆直撲過去。

每一撲擊,都要讓他的胸口窒悶一分,那法寶的光澤,也漸漸暗淡下來。

不多時,法寶碎裂,杭敏河深吸一口氣,再換了另一件法寶,使其穿梭空中,與那雷劫相抗,而他自身,卻取出一套黑黢黢的物事,照著某種極玄奧的規律,往四面一個潑灑出去。

徐子青看清了他的動作,不由輕聲說道:“師兄,域主在佈陣?”

雲冽應聲:“應是極強的陣法。”

徐子青瞭然。

域主這陣法,無疑正是為了渡劫而用,其威力極強,恐怕是想要在自己氣力不濟時,能為他爭取些時候,叫他能夠快速恢復一番。

果然,在那主動與天雷糾纏的法寶也被劈碎後,剩餘的天雷直衝而下,立時就如同劈在了無形光罩上般,半點也沒能衝到杭敏河面前。

而杭敏河自身,則盤膝而坐,從儲物鐲裡取出一枚丹藥,放到口中,吞服下去。

霎時間,他的面色好了不少。

顯然,這丹藥頗為神異,應是彌補真元的絕佳之物。

再說那陣法,它的確十分強大,那整整第七重考驗,居然全都被其扛了過去,直至最後七道天雷全數劈下後,這陣法方才潰散,而餘下來的威能,居然也被它分散開去——雖是炸飛了一座小山包,可對杭敏河本人,卻是半點也沒有損傷。

此陣厲害之處,旁觀的修士們,也極是震驚。

“這是什麼陣法?還需得叫我等知道才好……”

“不錯,杭敏河既為五陵一脈中人,想必其他五陵門人,也能知道?”

“這倒未必,如此陣法,許是舉世罕見之物……”

“總之,待其渡劫之後,總要去問過才好!”

“大悔,若是早早知曉,我等直問那杭敏河就是!”

諸般言語,都是想要得知那陣法乃是什麼陣法,又是如何才能得到。他們俱是深知,待此陣到手,日後再想要渡劫時祭將出來,就也可以如今日之杭敏河一般,不僅順利叫自身得以調息,甚至還能救下自己一條性命!

但縱使他們此時心焦如焚,卻也無計可施。

只能等候罷了。

徐子青卻認得,這陣法在五陵一脈典藏之內,便有詳述。

那想必,也是這位域主或是哪位先人前輩早早留下……

那頭,因著有一重考驗的時間恢復,杭敏河已然成功渡過了危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