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伸手打掉李天祁那雙大手。

“子君,你怎麼這般矮小?”看著自己的衣衫下襬被她生生踩在腳下,“你就這麼糟蹋二哥的衣裳?”

衛子君低頭看看掛在自己身上的長衫,又肥又大,下襬剛好拖地,伸手拽出踩在腳下的衣襬,才想起反駁:“什麼!?我矮小!?我以前算是高個兒了!”

的確,她在現代女子當中算是高個了,長腿細腰,修長勻稱,而今,她曾引以為傲的身材居然被人嘲笑。先是細腰,而後是個頭,這實在讓她有些洩氣。

“高個兒?來!和我比比!”李天祁靠在衛子君面前,“你看,你的額頭才夠到我的鼻尖,你這眼睛只能看到我的下頜。還高個兒?我看你在女人堆裡或許算個高個兒。”

衛子君著惱,正要伸手推開他,此時船身一晃,身子前傾,額頭碰到李天祁的唇上。

李天祁感受著唇上溫潤的觸感,心底生出一絲異樣,看著鼻下的頭顱,很想伸手去撫那黑髮,撫那臉頰,想擁那身軀入懷。

他這是在幹什麼?當手觸上那黑髮,李天祁突然驚醒。

彈跳在一旁,心撲撲亂跳。怎麼回事?從昨晚那煩亂的心跳開始,便刻意躲避,思前想後,歸罪於他披散的黑髮,但看著此時無比整齊的他,為何還是心跳,難道自己是……有了什麼特殊嗜好?不可能,這不可能!

“二哥,你怎麼了,臉這般紅,可是昨晚也著了風寒?”發覺他突然異樣的神色,衛子君有些擔心,走上前去,探手撫上他的額頭。

“沒!沒有!”李天祁退後了一步。“呵呵,子君,你還是這樣束起頭髮我習慣些,我回去歇歇。”說著轉身進了船艙。

衛子君對李天祁莫名的話語和行為很是納悶,又猜不透為何,不覺有些懨氣,一轉身,也進了船艙。

剛進船艙,就看見馨菏,“馨菏!身體好些了嗎?”

“馨菏謝衛公子救命之恩!”馨菏說著便跪了下來。衛子君連忙扶住馨菏,“快起來,區區小事,不必掛在心上,馨菏為何要投湖?可是有何為難之事?不知子君能否幫到馨菏。”

“衛公子大恩,馨菏無以為報,衛公子……”馨菏欲言又止,手指絞著裙帶,囁嚅著不知如何說下去,終於又象是鼓足勇氣,突然大聲道:“請衛公子收了馨菏吧!”

“啊!?”衛子君聞言心驚,不知如何是好,收了她?她是何意?要嫁給自己?還是……

“這……這……”遭遇這突然的狀況,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衛公子,馨菏還是完壁之身,馨菏願終身跟隨公子,無論為奴為妾,馨菏心甘情願。”馨菏又跪了下來。

“馨菏,快起來。”衛子君扶起馨菏,“馨菏姑娘不必如此,衛某救人只是舉手之勞,並沒有圖任何回報,馨菏姑娘實在不用有何負擔,更不需以終身相托,衛某斷不敢受。”

“四弟,馨菏姑娘那是傾心於你,不然女兒家怎會隨便託付終身!”憐吾走過來笑著道。

“此言極是。”李天祁也過來湊熱鬧,“馨菏這樣心高氣傲的女子,定是非心儀之人不託呀!”

“二哥,二嫂,你們又取笑小弟了,馨菏只是想著報恩,我又豈是圖什麼恩惠,此事到此為止,不要提了,我……我餓了,快吃飯吧。”衛子君急於岔開話題,恐這幾人糾纏下去。

做她的妾?看來她扮男人算成功了,為何李天祁卻將她形容為女人?應該只是譏她身材瘦弱的笑言罷了,她是多心了。

見衛子君就要轉身離去,馨菏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又跪了下來,“衛公子救我!”聲音裡已帶了哭意。

“馨菏快起身,怎麼?有人要加害於你?”衛子君感到事情不妙,想必這便是她投湖的主因。

“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