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覺醒來,自己已經躺在那個棺材裡了。

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然而除了每日繼續夢見公孫曉雲之外,她找不到,也不知道如何去尋找答案。於是她依舊這般過著日子,喝藥,吃東西,偶爾起來坐坐,和小翠說說話,睡覺和做夢幾乎成了她生活的主要內容。如此又過了十日。

中秋漸漸近了,身子漸漸好了,而關於公孫曉雲的事情,昨夜在夢中,停在了‘她’看書的那一刻,也就是‘她’死去的前一刻。而死因,不明!這算不算暴斃?或者,‘她’跟她一樣,睡著睡著就死了。她想,是不是她們的靈魂因為什麼原因而交錯時空交換了。她甚至猜測,這是不是她的前世。可是不管她做何猜測,她沒有辦法得到任何答案。

於是,丁曉雲乾脆不再猜測。在來到宋朝近一個月後,她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好好地過她的日子,管她丁曉雲還是公孫曉雲,她就是她,就是“曉雲”。

中秋出遊

曉雲和展昭真正見面,是在中秋前一天。那一天,天氣很好。

湛藍湛藍地天空,澄清如洗;縷縷白雲,像是拉得極細極細地棉絮,飄散在空中。和煦地陽光,帶來陣陣暖意,習習輕風,微微拂面。院子裡的桂花,正飄著淡淡地清香。開封的初秋,可說是天氣怡人、香氣怡情。

曉雲搬了張椅子到院子裡,慵懶得坐著曬太陽,一邊半眯著眼睛看著小翠仔仔細細地撿起落在地上的一顆顆小小的桂花。小翠說要給她做桂花糕吃,因為,她家小姐很喜歡吃。不過,對於她來說,這東西只在無數小說和電視劇裡面聽說過,但是沒有吃過,喜不喜歡,只有嚐了之後才知道吧。想到這裡,不由得輕笑了出聲。

正在此時,原本蹲在地上得小翠站了起來,對著她身後福了福身子,喊了聲展大人。

這展昭,果然是屬貓的,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當時,曉雲就是這麼想的。

曉雲還未回頭看他,身後已傳來展昭的聲音。清朗地、沉穩地、略略有些磁性地聲音,像極了大提琴的音質。

“曉雲姑娘可是好些了?”

曉雲站起來回過身去,看見一個年輕男子站在她身後的樹下。

只見得他面容俊朗,氣宇軒昂。劍眉斜飛,鼻若懸膽,剛毅地薄唇微微牽起,唇角私有似無的淺笑,讓人如沐春風一般,再看那眼睛,清澈如一彎清泉,深邃如幽幽碧潭,教人看不到底。

那一身湛藍色的長袍,襟白如雪,乾淨清爽,穿在他身上極好看;白玉鑲嵌的藍色髮帶綰著整潔的髮髻,烏黑的長髮披散兩肩;挺拔地身姿,立於樹下,真正是玉樹臨風。

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身上落下斑駁的影子,一點一點,閃閃發亮,更教人目眩神迷。

只是……

曉雲下意識的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看上去那麼儒雅,那麼內斂的一個人,居然給了她那麼粗魯的一踹,現在想想都還覺得痛。哪怕他是潘安再世,她也覺得心有餘悸。

展昭自然看見了她的動作,滿含歉意又很是尷尬地笑了笑,雙手抱拳歉然道:

“那日展昭魯莽,錯傷了曉雲姑娘,致使姑娘臥床數十日,實屬展昭不該,展昭在此給姑娘賠禮了。”

說著,便一躬到底。

你把我踹成重傷,就這樣一句話就完結了?一般來說,如果發生類似的事情,曉雲會這麼說。可是,誰叫她是昭迷,而他是展昭呢,誰叫她喜歡欣賞帥哥,而他是個禍水藍顏呢?更何況,他的道歉很有誠意,鞠躬已達正四十五度。於是,她只能在心裡嘆嘆氣,然後決定既往不咎。

“展大人言重了,當夜之事,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我相信展大人必然不是有意,如今我已經好了,展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罷。”

展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