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稱心如意的,如今有了陳朝這番話,便算是有了個方向。

陳朝搖頭道:“只是這麼一說,不見得真能成,還要看緣分?”

徐白笑道:“既然有機會,便已經很不錯了,還是要多謝陳指揮使,兩次相幫,當真大恩要記一輩子。”

陳朝想了想,忽然問道:“徐道友在黃龍州想來也是極為熟悉,交友廣闊,是否認識什麼劍道宗門的弟子,這位姑娘得了飛劍,卻還沒有個路子……”

徐白聽著這話,這才注意到陳朝身側的女子,看了一眼那柄飛劍之後,這才笑道:“這位姑娘既然得了飛劍認可,想來本身便天賦不差,想拜入山中學劍不難,徐某正好有一生死相交,在某座山中,若是陳指揮使信得過在下,徐某便帶這位姑娘去拜師如何?”

陳朝笑著點頭,隨後看向鬱初,笑道:“這位徐道友人品值得信賴,鬱姑娘怎麼想?”

鬱初本就不願再耽誤陳朝,聽了這話很快點頭道:“奴家願意。”

陳朝點頭道:“如此便麻煩徐道友了,只是若是還有旁人搶奪飛劍,也要麻煩徐道友了。”

徐白點頭,作為彼岸劍修,其實在黃龍州本就沒有什麼人膽敢招惹,之前這些人想要搶奪飛劍,不過是不知道陳朝的境界和身份罷了,若是早就知道了,也不會如此。

這樣一來,處理清楚了這樁事情的陳朝也算是圓滿了。

姜英看著陳朝,忽然道:“還是想再向陳指揮使道歉。”

陳朝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這樁小事,早就忘記了。”

姜英苦澀一笑,最後沒說些什麼。

之後和徐白夫婦在郡城裡逗留一番,便要送這三人離去。

徐白站在城門口,笑道:“陳指揮使放心,這樁事情徐某定然辦妥,等到將這位姑娘事情處理妥當之後,徐某再去尋劍。”

陳朝點頭,對於徐白,他還是信得過的。

之後徐白夫婦往前走出幾步,留陳朝和鬱初單獨相處。

陳朝想了想,說道:“知道了你的名字,我的名字你約莫也知道了,不過還是告訴你一聲,陳朝,如今在神都做官。”

鬱初點頭笑道:“自然知道,公子大名,如雷貫耳。”

陳朝感慨道:“怎麼覺得你這話不太實誠。”

鬱初輕聲道:“公子的恩情,鬱初記在心中,容日後再報。”

陳朝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想了想之後說道:“之前鬱姑娘談及家中長輩的事情,不知道鬱姑娘這次上山之後,會不會也是如此?”

鬱初看著自己手中的飛劍,想了想,搖頭道:“別人都可忘,但公子奴家絕不忘記。”

陳朝笑著說道:“其實之前出手,只是想著以後世間再多一位女子劍修,是個不錯的事情。”

“公子如何想,奴家管不了,但奴家會一直記著公子恩情。”

鬱初十分認真。

陳朝忽然問道:“要是這會兒讓姑娘不去練劍了,跟著我走,願不願意?”

鬱初一怔,但很快說道:“奴家願意。”

陳朝乾笑一聲,擺擺手,“哪能啊,說不定姑娘以後就是一個女子劍仙了,我哪能做出斷姑娘前途的事情來?”

鬱初卻鄭重搖頭,輕聲道:“本來也覺得這世間多是冷意,碰見公子之後,方覺察到些溫暖,想起前賢所言此心安處是吾鄉,在公子身邊,奴家心安。”

陳朝打了個哈哈,笑道:“姑娘好學識,但我沒讀過書,聽不懂啊聽不懂。”

鬱初也知道眼前的陳朝在裝傻充愣,但不揭穿,只是看著陳朝,彷彿要將陳朝的容貌牢牢記下,此生不忘。

陳朝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尷尬道:“姑娘別讓徐道友多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