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溫馴,看著它低頭服軟,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殺了對方,即便對方最後依舊不跟隨他,那他也不可能說殺就殺。

只是人與動物畢竟有所區別,比如大黑馬確實可以聽懂林易的話,它甚至還能無比真切的感受到對方眼中的殺意,只是這又能意味著什麼?

它不可能有人類這般的狡詐與精明,它更不可能可以像人類的大腦這般充滿思想,自然也就不能知道自己其實壓根兒是被眼前的臭駝子擺了一道,輸在了對方那看似就要殺死自己的眼神,最終它選擇了臣服。

大黑馬很不甘,只是沒有辦法,它不想死,或者說它本能的想讓自己活下去。

林易看著它吃草,無比得意的笑了起來,臉上盡是大黑馬之前的那種得瑟,彷彿間,兩者間的位置互換了過來。

“既然你已選擇低頭,而我又不能直接喚你為大黑馬,畢竟大黑馬這個名字實在太過難聽,不如就讓我為你取個響亮的名字吧。”林易說道。

大黑馬吃著嫩草,不予理會,對於取名字自己這種事,它能怎麼辦?

它總不能開口告訴林易,老子其實早就有了名字,而且那個名字十分之威武,根本不用你這廝來胡取?

大黑馬不會言語,它只是一味的吃著嫩草,但心中卻期待著自己這位可惡的主人到底會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

林易滿臉沉思緘默,腦中閃過無數個關於它的名字,無奈自己生前的文學實在不怎麼樣,故兒不禁感覺到此時的自己,頗有些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感覺。

“真是頭疼,你這廝長得這般黑,叫你小黑如何?”林易剛說出口,大黑馬吃著嫩草的銷魂眼神便是一頓,隨即一口被其嚼得半碎的草葉直接便吐了出來,差點沒吐在林易那雙有些陳舊的布鞋上。

“你似乎並不喜歡小黑這個名字?”林易看著大黑馬那拒絕的表情,輕聲問道。

嘶!

大黑馬仰頭一聲長鳴,隨即便一個勁的點頭甩尾,圍著林易突然奔跑了起來,彷彿在與林易說:像我這般魁梧有勁的純種戰馬,如何能夠配這麼一個粗俗的名字?

林易瞧見對方那奔跑健壯的身軀,知曉了它的用意,所以不禁又十分認真地想了想,隨即也覺得對方確實不太適合這個名字,漸漸皺眉深思起來。

直到良久後,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道機智的目光,連著心頭都是一喜,只不過此刻的大黑馬早已不在原地。

林易轉頭尋找著大黑馬,目光看向那早已跑到白馬身邊的它,心中本想告訴它自己取好的名字,而就在下一刻裡,他卻忽然停止了心中的想法,因為他看見此刻的大黑馬正用高傲的頭顱蹭著自己的師姐,而且那討好賣萌的模樣別提有多麼欠揍!

所以,林易變得非常憤怒,嘴中更是狠狠怒罵道:“你這勢力的臭東西,面對我時為何不這般討好?”

大黑馬聽到身後的某人怒罵,轉頭用餘光看了對方一眼,身上不禁有了絲絲膽怯。但就在此刻,遠處正用手秀溫柔撫著大黑馬腦袋的束裝師姐聽到林易之言,不禁冷冷回道:“你這無腦的傢伙又能比它好到哪裡去?”

林易被自己的師姐鄙視,哪裡還敢有脾氣,隨之嘿嘿一笑回道:“其實我就是看不慣它驕傲的脾氣,畢竟像我這般低調的人,怎麼能夠擁有一匹這麼勢力的野馬?”

……

……

墨硯畫坊內。

一名無比魁梧男子坐於畫坊之中,門外站著一名扛刀的小廝。

先生靜靜地看著這名男子,平靜說道:“君王讓你前來,用意我早已知,只不過我常微習慣散遊於世間,不喜有所束縛,更不喜歡宮廷內的生活。你回到帝都後,不妨與君王說一聲,國師的身份實在不適常微,還請他另擇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