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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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見到有人看他便看過去,臉上也是露出挑逗的笑,賊忒兮兮的,惹得那些女子一陣陣的臉紅。
只是他似乎瘦了一些,而且腳步也太過虛浮了——這一點,一看就知道是沉迷女色,床第間太過荒唐導致的。
跟這位富貴逼人的年輕公子相比,他身邊那位就黯淡無光的太多了。他大約四十來歲的年紀,身材中等,長相平庸,一張略略發胖的臉上似乎始終都掛著笑意,
他穿著一身兒青色的綢緞棉服,看上去就像是那等小有身家的商人。
他四下看了一眼,笑道:“這幾日,公子左擁右抱,懷中佳麗走馬燈也似的換,可是享盡人間豔福啊!”
那候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張掌櫃,還是多虧了你,若不然本公子豈能知道這苦寒北地,還有此等一個妙處?”
他年紀比那張掌櫃小了許多,卻是這般拍他肩膀,一來可見二人關係很是親近,二來則是可以斷定,他的身份必在這張掌櫃之上。
那張掌櫃笑嘻嘻道:“若非侯大人提拔看重,小的現在豈能在此地?公子難得來北地一次,小的自當好生招待。”
那候公子聽的哈哈大笑,忽然走到大路中間,高聲叫道:“本公子這數日之樂,不減王侯也!”
他忽然高聲大叫,頓時把周圍的人都給嚇了一跳,紛紛行注目禮,跟看瘋子也似的看著他。
那張掌櫃的搖搖頭,他卻是知道,自家這位公子卻是有個毛病的:有情痴,善大笑。說好聽點兒那叫好為驚人之語——這也不是什麼好聽點兒的說法,那罪臣袁崇煥不就是好為驚人之語麼?胡吹大氣說什麼五年平遼,結果五年時間過去了,把遼西糟蹋的一塌糊塗——說難聽點兒就是放蕩不羈,時不時的愛發個癲兒。
只是這時候,是一定要順著他說話的。
他便趕緊湊趣笑道:“公子,何謂也?”
這候公子高聲叫道:“王公貴人們,哪怕一個個都有侍妾數百,晚上睡覺之時,眾妾皆耽耽望幸,當御者不過一人爾。本公子入陽和城燈籠街,美人數百人,目挑心招,視我如潘安。本公子頤指氣使,任意揀擇,亦必得一當意者呼而侍我。此五日,本公子御女三十六,皆過往我不識之女子。王公大人,豈遂過我哉!”
說罷便是得意的放聲哈哈大笑。
周圍的一眾女子,多半是此間風塵女,聞言都是沉默無言,快步離開。
那張掌櫃也只得苦笑道:“公子威武,王公不及也。”
心裡卻是有些不以為然,這一番話,可是把這些女子都給罵了。不過也僅僅是不以為然而已,一群歪妓而已,算得了什麼東西?罵了也就罵了。
那公子得他恭維,更是得意,晃晃悠悠跟著大鴨子似的,一邊走一邊大笑。
明朝末年民風開放,時人常有議論品評當朝閣老大臣等人的言語,這些高官已經成為人們日常經常談起的話題,言語中也是根本沒什麼畏懼的。當然,這個‘人們’,指的只是有功名在身,受到保護,無人敢得罪他們的讀書人。他們連皇帝都敢罵,議論個閣老算什麼?
一般小民哪裡有這閒心思?哪裡有這個膽子?怕是說一句就要給拘到官府,生死兩難了。
別說是議論這些官員了,便是破口大罵的都有不少,像是萬曆年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夜夢神人授金’事件。
張居正死後接替他當閣老的乃是張四維,萬曆三年三月,當朝首輔張居正請增置閣臣,引薦張四維出任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入閣參預機務。也就是說此君乃是張居正提拔起來的,張居正為何提拔他?那是有原因的,在張居正當政之時,他乃是不折不扣的一個應聲蟲兒,什麼事兒只要是張居正拿了主意。他定然是一萬個同意的。是以給張居正的一條鞭法折騰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