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徹徹底底的超出了他的預估。

玉虛宮、金鰲島、兜率宮、火雲宮、女媧宮、驪山宮等等神聖之地,無數的仙道大能沉默不語。

有些變化,似乎早已期待多時。

但是當它真正來臨時,幾乎無人能想到會是以這樣一種慘烈甚至是壯烈的方式。

擁抱死亡,擁抱未知,擁抱一切最極端的命運只為了那遙不可及的自由。

三界之中,彷彿突然揚起了一片自由的歌。

它不必有歌詞,不必有旋律,甚至什麼都不必有。

就看那一道道落入地底的光,就看那一個個義無反顧的靈魂,歌曲在唱沒有什麼比自由更偉大。

楚河一直枯坐在鹿臺上。

他也為這歌深深的震撼,即使一切都為他在幕後推動。

但是他只是一個點燃自由火種的人,自由的靈魂並非由他主導。

猛然間一陣光芒拉扯,楚河突然感覺眼前一晃,已然出現在了一座肅然、凌厲的宮殿之上。

而身穿白衣的聖人,正擦拭著手中的寶劍。

指尖撫摸過劍尖,聲音刺耳中帶著清脆,無端端的應和著旋律。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他們叫我一聲師父

銳利、鋒芒、刺眼。

他手裡拿著劍,本身卻比劍還要鋒利。

他很適合穿白衣,因為過多的描述,會讓他的那種純粹變得渾濁。

楚河不知道,眼下這位聖人表現出來的人格,究竟是他的本相,還是演繹出來的他相。

當然對於這種存在而言,真真假假已經毫無意義。

有三千世界,便有三千面貌。

每一種都是‘我’,每一種又都不盡是‘我’。

“你好大膽!”這是通天教主對楚河說的第一句話。

如果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著手中的劍,沒有飛揚起劍眉,或許楚河會稍稍淡定一些。

而此刻,楚河著實有些摸不準這位聖人的想法。

但是不回答更不妙,沉默有時候是最糟糕的處理方式,此時尤為如此。

“師叔名鑑,天意如刀,難以違逆,不見生死,不解迴圈。”楚河的話簡短而又有力,當然也用了點小心機。他知道,他拜師元始天尊的事情,通天教主一定知道。

既然元始天尊在意和通天之間的兄弟情分。

那通天教主應該也不例外。

叮叮叮!

指尖在劍鋒上輕彈了三下。

聲音清脆至極,毫無一絲雜音。

隱約之間,更是彷彿讓人能窺見一絲妙化大道。

當然這只是錯覺。

混元大羅金仙一舉一動都符合大道,那是因為他們本質上就已經是道,是大道之源,是萬法之祖。不是他們的行為在配合大道,而是大道在依附於他們,進行著演變。

而旁人若想從其舉動中,窺得一絲一毫的捷徑,卻又如同霧裡看花,彷彿觸手可及,卻始終不得真章。

“也罷了!這總歸是他們的機會,雖然過於慘烈了些,但是你做的不錯。二哥沒有看走眼。”通天教主手裡依舊提著劍,楚河不知道他手中這把,究竟是傳說中的青萍劍,還是誅仙四劍中的哪一把。但是他既然握著劍,那就是胸中還有殺意。

話已至此,殺意不減那衝著的是誰?

楚河以為,他已經解開了死迴圈。

自由,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牢門。

而楚河早期的佈置,也讓闡教並沒有掌握全部的優勢,整體來說雖然截教損失依舊重大,但是闡教也一樣。他雖然拜入了闡教,可不偏不倚,通天教主但凡講一絲道理,就沒理由出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