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別墅,墨爸爸買下來的時候考慮到他們不需要兩棟別墅,而且可以有鄰居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所以只買了其中一棟。

這裡是墨家惡夢的開始。

也是墨謙人執念的開始。

墨謙人從沒有回到過這個地方,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今天是第一次。

他慢慢的朝那棟屬於他的別墅走去,注意到屋子的各個菱角似乎因為常常被海風吹拂而有些被磨平了,灰塵也積了厚厚的一層,他輕輕的推開門,一陣風吹進去,灰塵立刻飛舞了起來。

等了好一會兒,墨謙人才戴上口罩走了進去。

裡面的痕跡絲毫沒有變,被刀子割破的沙發,凌亂的座椅,被掀翻在地的茶几,冰箱裡甚至還放著已經過期了好多年的罐頭和水果,還有被灰塵覆蓋住的大片大片的血跡,坑坑窪窪的牆面,還有曾經捆綁著他的手腳的繩索還丟在角落裡,灰塵彷彿要把這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一樣的,深深的嵌著它們,即使把東西搬走,那印子也還清晰可見。

除了他們墨家人,不會有其他人幫他們整理屋子清理屋子,因為這是他們家的私有財產。只是他們都已經選擇性失憶掉,他們還有這麼一棟房子了。

四周一片寂靜,夕陽殘留的光線透過窗戶,把一切都映照的荒涼空寂。

他站在其中,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十五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還未成長起來的少年,還需要躲在並不強壯的父親的背後接受保護,空有那一身的驕傲和智慧……

陰影在一瞬間籠罩,劉海的陰影遮住了眼眸,下一秒又抬起,依舊淡漠藐視眾生,高高在上的俯視一切,冷眼旁觀著百姓哀愁。

他冷漠的看著那個角落,被捆綁著的小男孩有一雙輪廓與他很相近的眼眸,惶恐、害怕、眼淚、求助……他冷漠的移開目光,邁動步伐往前走去,過往便猶如鏡子,破碎著消失無影。

他從不會被過去打敗,不會被任何人打敗,即使是他自己。

步伐在灰塵上刻下一個個腳印,他緩緩的邁上二樓,一抹還尚新鮮的血跡倒映在眼眸之中,墨謙人腳步微微的頓了下,順著血跡往三樓走去。

四周一片寂靜,就連腳步都輕的幾不可聞。

墨謙人站在樓梯上,微微的抬頭,猩紅的鮮血從上面潺潺的往下滑過一級級的階梯。

三樓樓梯口,赤裸的屍體被

呈現出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面的姿態,血液從她的咽喉潺潺的流出,粘稠腥甜的液體就快要碰觸到墨謙人的鞋邊。

墨謙人拿開腳,踩在沒有被染上紅色的空隙上慢慢的往上走去,他站在屍體前的一個階梯上,從口袋裡拿出塑膠手套,輕輕的抬起她的頭,一手掐住她的臉頰,讓她張開嘴,果然露出最裡面含著的一團紙。

他把紙拿出來,開啟,裡面又是一連串的英文詩,暗含著一些資訊。

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兇手的死亡邀請函了,只是這次墨謙人倒要看看,這次死的人會是誰。

他淡漠的看了無辜被當成載體的屍體,拿出手機給FBI那邊撥了電話,讓他們過來處理屍體。

喜歡玩這種遊戲的人,可不是什麼正常人。

這是一起針對墨謙人的兇殺案,對方在引誘墨謙人。

FBI對此有些不滿,因為這就像是因為墨謙人而引起的案子,因為墨謙人,所以害的一些無辜的人被殺害,於是他被要求極盡可能的快速破案,時間最多一個月。

“我會處理。”墨謙人說罷便離開了FBI辦公大樓,語氣依舊是那樣淡漠清冷,可偏偏又叫人能聽出他話裡的那種肯定與莫名的不死不休。

施密特幫墨謙人拉開車門,然後往科恩精神病院駛去,從後視鏡上看到墨謙人靠著椅背閉著眼眸的樣子,施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