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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等情緒好些了,我們再談好嗎?”
她執意不肯,堅持要按照計劃去取婚紗,她讓沈安沉把車子停在路邊,自己親自開車,決不允許他改變行程。她完全沉浸在悲傷裡,開車更是心不在焉,車禍發生在半小時後,決定生死的剎那,溫亞霽毅然決然的把方向盤打到最左邊。沈安沉眼睜睜看著一個生命的隕歿,他的自責和內疚,快把他折磨瘋了,他多希望慢慢停止呼吸的那個人是自己。
他沒辦法面對溫亞霽的死,他不能說服自己去參加葬禮,特別是溫母,是他斷然不能再見的。溫母與沈安沉的媽媽不同,沈安沉的媽媽是職場女性,自己經營一家公司,沈安沉從童年開始,基本沒有吃過他媽媽做的一頓飯。而溫母不同,她和緩溫順,低調含蓄,她是典型的全職太太,燒菜煮飯,都是好手。
沈安沉住院期間,她忙前忙後,沈安沉的胃管剛一拔出,醫生囑咐可以少量進食,她馬上回家煮粥。她待他不是簡單的關懷喝護,而是真心的當成自己的孩子,她說話和風細雨,做事永遠不疾不徐,沈安沉的心事,總願意跟她說,他怎麼能面對她呢?
熬到早晨,沈安沉的嗓子似乎沒那麼難受了,他洗澡更衣,又去找方童。他做好繼續吃閉門羹的準備,他想無論如何的,都要見到方童。誰知只敲了兩下門,門就開了,方童站在他面前,一臉木然。
作者有話要說:
☆、觸不可及(2)
第二十六章
沈安沉站在遠處,望著與他四目相對的方童,他丟下手杖,往前疾走兩步,一下子把方童摟進懷裡。他拼命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他再怎麼用力都覺得自己抱她抱得不夠緊。方童慢慢往後躲,終於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她閃身把沈安沉讓到屋裡,對他說:“你進來再說吧。”
“童童,我知道事情太多太亂你很難接受,但所有的事都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沈安沉顧不上坐下,急切的把跟“珍妮”有關的故事講給方童聽。
方童聽到一半,轉身去廚房給聲音越來越沙啞的沈安沉倒水,沈安沉嚇了一跳,以為方童要走,他向前傾身,想要抓住她,誰知撲了空,摔在沙發旁。方童看到他的樣子,內心陣陣心酸,她拼命壓抑住去扶他的衝動,而是逼著自己冷眼旁觀。沈安沉在地上挪動幾下,終於撐著沙發邊緣慢慢站起來。
“你先坐下,我去給你端杯水。”
沈安沉搖頭:“童童,你聽我說完好嗎?”
他把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兒的往外掏,他知道自己說得雜亂無章,沒有半點兒邏輯,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講個不停。方童每一個字都聽進心裡,她愈發覺得沈安沉可憐,他揹著這樣沉重的心理負擔,他愛得太累,他活得很苦。方童想,假如是她,那麼她情願不要肝臟捐獻來延續生命,她情願自己是車禍裡,走的那一個。
但換成沈安沉,她就不這麼想了,她有些自私的以為,最好還是現在的局面,否則,莫說是和沈安沉戀愛了這一場,就是能夠遇到他,恐怕也是痴心妄想了。她與他相處了六個月,在此之前,方童不知道自己會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一臉矯情,渾身毛病,吃個飯挑東撿西,洗個澡耗時費力,襪子都得分出左右腳,估計手指破了買創可貼都得最差阿瑪尼的……
可她真的愛上了他,感情奇妙得難以想象,她自己都琢磨不清楚。和喬森在一起三年,喬森永遠是那個操心的人,而她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對喬森,依賴更多於愛。但沈安沉不同,他讓方童惦念,他讓方童心疼,與喬森相戀時方童總在想要做些什麼讓他們的愛更濃,而沈安沉,只要一想到是他,方童就覺得足夠了。
也許是騙局,也許不是騙局,方童其實相信沈安沉說得每一個字,可又覺得一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