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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國舅爺被救了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回國,而是重新被打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足足在班圖爾待了半個月,才乘坐一艘運輸船回到了泗水。
然後親眼看著哈孟古布沃諾二世來到被砸死打死的那些個李琨的隨從、保鏢的棺材前,做足了道歉,這才又安心將養了一段,直到骨頭有了癒合,才乘坐船隻回南京。
李琨的右胳膊還在繃帶吊著,是做著軟轎進的皇宮,換做了輪椅來見的皇帝皇后。
別提那一瞬間李小妹的哭聲是多麼的真情意切了。
“快別哭了,我還能虧欠了大舅子不成?”陳鳴拿著手帕給李小妹擦眼淚,今天本是說好的,見這人了不哭的。但李小妹還是沒有忍著。
她哭的是真情意切,卻沒看到她哥已經有點撐不住了。對於李琨來說,這麼多年時間的間隔畢竟沒可能權當做過眼煙雲。李小妹的身份不一般了,陳鳴的身份也不一樣了,這親情重如山吶。
被小太監小心的挪到椅子上的李琨忙要拒絕,陳鳴說的這句話可是很大。
“咱們都是自家人,不來虛的。”準確的說,陳鳴現在越來越不喜歡玩弄虛假的了。因為他的力量已經讓他不需要在玩什麼陰謀詭計。他喜歡說實話了。
“你在日惹牢中硬撐下來,這真的很不容易。我都有些想不到,這說明你骨子裡有股勁。”陳鳴覺得這世間每一個成功的人都少不了這股對自己的狠勁。
“而且這幾年裡你能一步步發家,把老泰山那點看家本擴充套件到現今幾百萬資本的規模,這本身就證明你腦子靈活。”
“你要真是腿腳健全,我一定把你拉進官場裡來。”
“當官跟做生意雖然不一樣。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不見得就能在商海中掀起風浪,在商海里獨佔鰲頭的弄潮兒也不見得就能在官場如意。但這至少證明你有這個踏入官場走上巔峰的資質。”
“說一句老實話,皇后孃家不給力,這幾年我也有意壓著他們不讓起來,說到底李家在官面上沒人能撐得起來,這有些不好。”
大殿裡的太監宮女都下去了很多,就只剩下幾個人,還有幾個御前侍衛,眼觀鼻口觀心,如同木頭人一樣呆立著,大唿吸都不敢有一次。
皇帝這要說的是什麼啊?他們能不能隱身消失啊?
“再過幾年鼎兒就大了,這孩子心性智慧都很不錯的,所以啊,你這做親舅舅的是必須要立的起來。”
陳鳴真的挺遺憾李琨的,這種人有頭腦,有狠勁,再有陳鳴的支援,只需要在官場錘鍊幾年,陳鳴不信煉不出來一個人才來。
分別這些年了,李琨比當年在魯山的時候出息多了,太多了。
就是可惜啊,他腿腳是真的不行了。等到傷愈後,雖然不至於天天坐輪椅,可鐵柺李是當定了。
李小妹也不哭了,兒子都長這麼大了,陳鳴這還是第一次正式的認為陳鼎不錯的。皇長子、嫡長子很尊貴不假,但也亞山大啊。
李琨則臉上的表情全部都凝固住了,一股比山都沉的擔子毫無徵兆的落到他的肩頭,這一瞬間他唿吸都困難了。
“但是這官場沒作為了,商場還能繼續興風作浪。”
“等朕老的時候,這天底下富商的影響力未必就比大官差。你要是手底下能有幾千幾萬人跟著你吃飯,輻射著幾千幾萬個家庭,還都是聚在一塊的;你要是握著股票市場上的大戶頭,跺一跺腳,股市都要震一震。內閣大臣見了你不也要稱唿一聲李先生嗎?”雖然陳鳴也不敢肯定自己死的時候,中國的商業階層究竟能發展到什麼個程度。他這是完全給李琨打氣。李琨的這一回歸,很多皇后的遠房旁支姻親的人,就可以不用再壓著用了。正牌子的主心骨已經有了,省的到時候出么蛾子。
但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