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用夯土壘起來的看臺地基。鋪著一層薄薄的混凝土,即是臺階也是座位,夏天的時候,太陽一曬,滾燙燙的屁股都能燒熟了。

那時候的賽場就好比一個土圍子,只備了東西南北四個門,沒有留溝槽,下雨過後,臺階上往往存在積水。沒有滅火防火措施,他們完全想不起來還要有這一樣兒。大部分的時候,那個‘一代’賽馬場的觀眾都是自由奔放的,那個能容納三千人的一代賽場,裡面的觀眾在賽馬和馬球開始的時候都是站在臺階上衝著場中狂唿亂叫。至於座椅的編號,在看臺上的人們心中根本不存在。甚至於那個時候還沒有具體的排座位號碼,以至於出現了很多次衝動興奮的觀眾把隔離欄給壓塌的事情。就連位置最好的一排包廂,也是薄薄的一個木殼子,裡面簡單的放著幾把椅子和一張茶几。

是此之後的幾年時間發生的事情教會了賽馬總會如何防備一切安全上的隱患,如何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利益,如何最大努力的讓自己的貴賓們感到滿意。

現在的賽馬場至少能裝一萬人,擁有八個出口,一切臺階和根基都是鋼筋水泥鑄就。有防範大雨的排水溝槽,有防範火災的水缸和水龍,有足夠的安保和引導員,每個位置都有固定的號碼,每一片區域都有買菸、買水、買報紙和吃食的移動攤位。

場地中有能擴音的銅管喇叭,有方便下注的點,有供賽馬和騎師進出的專用通道,各個區域之間佈置的有防護欄和鐵絲網,所有的椅子全都是專門從非洲進口的輕木製作的。

輕木原產於南美,分佈於西印度群島、墨西哥南部至秘魯、玻利維亞等熱帶國家的低海拔地區,是一種典型的熱帶速生用材樹種,其年生長胸圍可達到30…40公分,性喜高溫、高溼的氣侯和深厚、排水良好、肥沃的土壤條件。現在已經被歐洲人帶到了非洲的熱帶地區和南洋零星的種植。

它是世界上最輕的木頭,一根又粗又長的木材,兩個人抬起來快步如飛。輕木比做軟木塞的栓皮櫟還要輕一半,是世界上最輕的樹木。每立方米僅重二百來斤。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可以抬起約等於自身體積八倍的輕木甚至更多。

雖然輕,可這種木頭卻相當的不易燃燒相對的,它的導熱係數很低,既隔熱,又隔音,還結實,是良好的天然絕緣、隔音材料。在陳鳴奪取了呂宋之後,後者已經在南洋被大面積種植起來了。

輕木雖然很輕,但材質結實,不易變形,體積穩定性較好,材質均勻,容易加工,它不吸熱不導熱的興致讓它們被賽馬總會拿來做椅子,還有隔間。

椅子被刷成不同的顏色,有靠背,分為白色、黃色、紅色三個大區,中國常用的幾種色彩中就是沒有黑色,因為現下陳漢但凡上學的小兒都知道黑色更吸太陽光。為了夏天的時候不被燒的屁股不能挨位兒,黑色必須舍掉。

貴賓間還有專門的服務人員。

雖然價格不菲,但是能坐在這裡的每一個人,在賽馬場享受的就都是真正的貴賓級待遇。很多人更是馬會的會員、執委,或者是馬會的潛在會員,潛在消費大戶。現在的南京城裡,能成為馬會的會員也是一種資格,那就像一道看不見的門檻,把身價在百萬以下的小商販與更上層的富商隔離了開來。

很多剛剛進入南京的富商都把加入馬會視為自己是否融入京圈的一個標誌。

至於馬會的委員,那身價都要在五百萬以上,甚至是千萬。而執委則根本不是靠銀子就可以得到的。

顏氏今天是第一次來賽馬場,從貴賓間望下,真的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攢動的人頭。

“好多的人啊!”耳朵聽的和眼睛真實看到的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感覺。顏氏知道賽馬在京師很火爆,現在親眼目睹了才感覺真正的人山人海。

“從四年前起,這裡每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