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委屈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讓本教重震江湖的新教主。”花如霜不失時機的開始恭維道。

“呵呵;看來你對本教是忠心耿耿,不過你好像對小金人更貼近一些。如果這次來的是花如雪;說不定已經死在你的劍裡藏針之下。”沈落石笑著揭開了她虛偽的面紗。

“地下金府是冰月宮的永遠盟友;冰月宮的人如果敢動金先生;我就可以格殺勿論。更何況我早就想殺了她。”花如霜臉上閃過一絲寒意。

“即使花如雪現在是冰月宮的主人;你也會殺了她。”沈落石露出一絲詫異。

“冰月宮的主人只有一個:冰月夫人。除了有她命令,否則任何人都不可以對付金先生;包括花如雪。”花如霜媚態立收,變得格外的冷酷。

“我是專門來對付金先生的;你卻恭恭敬敬的站在我面前。”沈落石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因為我連你的跟班唐通都遠遠不及;怎麼敢跟你對抗?冰月教的人不怕死;最怕死的不值得!”花如霜居然越來越硬氣起來。

“好!有骨氣;我喜歡。坐過來;跟我說說金先生的事兒。”沈落石拍了拍坐下的軟塌。

花如霜輕輕的挨著他坐了;身子一歪;居然溫順的躺在他懷裡;眼睛痴痴的看著沈落石;充滿了尊敬和崇拜;彷彿一個少女在欣賞著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你到地下金府跟著小金人一定很久了?”沈落石居然伸手摸索著她的長髮。

“沒多久;大概七年多了。”花如霜輕輕的說。

“你們在一起七年了;一定發生過很多故事。”沈落石幽幽嘆息。

“的確有過不少故事;教主希望聽什麼樣的故事。”

“真實的故事;連花如雪都不知道的故事。”沈落石低頭逼視著她的眼睛。

“這是冰月教的秘密;即使現在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花如霜懶懶的閉了眼。

“我並不想知道你們的秘密;我只想知道你們的計劃會不會傷害花如雪,因為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呵呵;沈教主怎麼突然變得憐香惜玉;可惜一切都太晚了。你已無法保護她不受傷害,因為有一個人一直在傷害她;每時每刻都在傷害她。”

“那個人是誰?難道你是在說我?”

“不是你;也不是其它任何人;而是她自己。”

“她自己?”

“不錯;因為她選擇了傷心小刀;選擇了傷心。做冰月宮主人必需要付出代價。”花如霜幽幽的說。

“所以你寧願陪伴一個矮子;也不願意回去接替冰月宮主人?”沈落石眼裡崩出了一絲怒火。

“你以為花如雪願意回去?她在杏花樓前放過了南宮北,卻因此暴露了杏花樓;又躲到了桃花樓勾引南宮北;結果惹火燒身;又被青衣小道一劍破壞了桃花樓。連失了兩座分舵;無處可躲才不得已回到了百花谷;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南宮北;你說她喜歡南宮北?為了他甘願承受傷心之苦?”沈落石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嫉妒。

“她不是喜歡南宮北;而是喜歡世家子弟;貴族公子。她認為只有這種高貴的翩翩佳公子才配得上高貴的她。”花如霜表面鄙視;卻藏不住心底深處的嫉妒。

沈落石默然不語;心底一陣疼痛;眼前浮現出韓玉的高貴的身影。

一路春風得意的沈落石突然感覺到一絲寒意,輕而易舉就拿下了百花谷;曾經讓他一路得意了很久。

現在才明白自己拿下的只是一個空殼;征服的只是一個早已安排好隨時等著他征服的女人;一個隨時準備傷心絕望的女人。

百花谷的真正實力依然暗藏在江湖深處;花如雪只是百花谷插入江湖的一把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