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染溼了母親的肩頭。

我盯著她,心跳加速。

那臉蛋,那舉止,還有看到那美男時的傻樣,都讓我回憶起了自已的童年。

除了天然的髮色,那些印記,她和我小時候,都極象,極象。

莫非……

我不會傻傻的以為她是我的姐妹,因為我對她,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親近的彷彿一個人。

她是我

我就是她

那對夫婦,就是我的親身父母嗎?

還有那一聲少主……

原來,我就是那個死不死,活不活,下落不明的狗屁神族少主。

被流波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誓死守護的那個娃娃。

剛才那個藍瞳少年……

心口,忽然抽疼。

我記得,那個抱著我仰天長嚎的撕裂嗓音。

我更記得,那一劍入胸的狠厲。

長劍的冰冷,劃破我的肌膚,刺入我的胸膛,也刺穿了我和他所有的情分。

我看到的畫面,突然猶如平靜的水面被打破,蕩起層層波紋,越來越遙遠。

不要啊

我還想看看我的爹孃,可惜留在我腦海中最後一幕殘存,只是他們依偎著,愛撫著懷抱裡的孩子,微笑著……

爹!

娘!

“呼……”一陣風吹過,熱熱的刮過身體,我甚至感覺到了小腹下某個部位的毛毛在迎風搖擺。

唰,我睜開了我的眼,又瞬間閉上了。

不是我想閉,任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頭頂白花花的陽光直愣愣射著,當然只能下意識的閉上。

太陽好大啊,好熱,風中還帶著夏天的燥熱氣息。

這是哪?

天界?地獄?人間?

天界,有這麼曬人的太陽?我都快乾了。

地獄,有這麼舒坦的地獄?讓我一直躺著。

人間,我明明記得我失去意識的時候是冬天大雪紛飛之際,人間哪來的這蟬鳴呱噪?

當意識一點點回歸,我只覺得熱,好熱,感覺自已就象是個攤在鐵板上的烤魚,面板都焦了,快能聞到香味了。

是誰啊,這麼不負責任,丟在這連管都不管啊,好歹翻個身吧,好歹也給刷刷油麼!

我想翻身,我想坐起來,可是無論我的意識怎麼的下達命令,身體就是沒反應,現在的我,活脫脫就是一個有思想的死魚,四仰八叉的躺著。

難道是地獄中的刑罰?把我烤成人幹?

為自已的這個想法感到好笑,又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我迷著眼,眼珠儘可能的看著身邊的景緻,希望能夠找到一絲證明。

風中吹來水的清新氣息,依稀還有水波拍打岸壁的聲音,我的髮絲被風吹動,在眼前縷縷的飄動。

銀白,亮閃閃的,在臉頰邊騷動,撓的臉癢癢的,我的眼珠子,定格在這顏色上,內心長嘆一聲。

髮色變了,那麼想也不用想,我的臉上,眼瞳,甚至背上都會有其他的神族印記出現。

索幸,四國通商通婚,什麼扶色,髮色的人都有,倒也不算是特別的嚇人。

我運氣,卻發現全身的筋脈就象是石頭封住了一樣,阻塞凝滯,根本無法流動,或許就是這個原因造成了我根本無法動彈,形如死人一般的姿態。

“噗啦……”

一陣水聲的響動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努力轉動眼珠看著聲音的出處。

碧波翻湧,拍打著,一道金光在波浪中穿梭,象拉滿弦的箭在水中馳騁,那一方天地完全在它的掌握中,成為他瀟灑駕馭的坐騎。

金光淋漓,閃爍飄搖,在碧浪中灑下點點亮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