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訊都沒有傳出過,這代表什麼主子不會不清楚吧?”

林月媚還是低頭不語。

見她這般,秦姑姑眼神一閃立即湊近道:“主子凡事都要看長遠的,這嫡皇子和庶皇子之間差的可不是一丁點。而且連側宮中的蕙蘭心都懂得的攀附奉承皇后娘娘,主子你不會連她都比不得吧?”

“誰說我比不得她,如今我林月媚身懷皇嗣,而她蕙蘭心卻是被我趕到了宗人府的!”一下子忘記了剛才的糾結,想起剛才的情景林月媚便得意洋洋起來。

秦姑姑忙點頭,而就在此時林月媚突然想到剛才蕙蘭心除金釵時皇后和皇上的反應。終究還是擔心不已道:“姑姑,你說她若是被放出。要是當真對我不軌那可怎麼好?到時若是皇上和皇后也………“主子,放心只要你能生下皇子,到時便是皇貴妃了。只要有了皇貴妃的頭銜,到時你還用得著害怕她區區一皇妃嗎?孩子便是你的護身符,只要您懷著懷子,皇上皇后便一定不會折了你的面子。就像剛才一樣,皇上皇后連太醫都未曾傳進來便讓皇妃除簪進宗人府,這還不表明一切嗎?”秦姑姑徐徐勸著,見床上林月媚的臉色稍微好點,她這才稍稍的安心一些。

就在怡和宮內,秦姑姑帶笑說著剛才蕙蘭心的狼狽樣,引得床上的林月媚心情大好連連發笑時。在殷華宮,獨自坐在花廳中的皇后賀蘭清羽卻是煩躁無比。

腦中總是想著蕙蘭心抱著自己的樣子,後來又想到她剛才衝著衛皇含淚委屈無比的眼神,漸漸的她便再也沒有了起初的那份悠閒和淡然了。

“主子,要不要奴才去吩咐一聲,讓宗人府那邊好好照顧一下蘭妃娘娘。她畢竟年紀還小,閱歷淺,此番受苦還不知………”殷華宮的大宮女溫萃上前小聲建議道。

微微側頭,望了她一眼。隨即又低聲看向自己面前的金銀花,賀蘭清羽抬手一邊擺弄面前花一邊意外低低道:“不用去,只要盯著即可。其他什麼都不要做,一點都不要做。”

眼中流出意外之色,溫萃輕輕應是。想不通她為何會這般,但不管為何她終究還是不敢再多問。

殷華宮賀蘭清羽在花廳擺弄她的百花時,西衛皇帝慕容柏瑜揮退了所有的侍從獨自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姚華宮。

輕輕的放緩腳步向裡走著,抬頭擋開面前的紫色輕紗。望了四周許久後,慕容柏瑜便毫不猶豫的向著最裡面而去。

一步一步走到內殿,慢慢的踏上玉階。在最後終於到了那寬大的架子床後,慕容柏瑜神情複雜無比。呆呆的望了許久站了許久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悸動側身輕輕的躺在了上面。

慢慢的將自己的雙腿曲捲起來,一點點的拉開床上的紫色被褥。深深的陷在裡面,半天后慕容柏瑜望著頭頂床上雕刻語氣輕柔如風道:“母妃,兒子發現有個人………有個人比起表妹來更加像你。兒子過一段時間,便將她帶來讓您看看她如何?”

空蕩蕩的大殿內,只有四周樑柱上垂下的一條條輕紗在輕輕飄動著回應著他。聽著這聲音,只覺得胸口難受的再也無法抑制了,慕容柏瑜終於緩緩的閉上雙眼再也不說什麼,再也不想什麼了。

“皇上,回宮吧。”眼見天色將暗,度刃輕輕的走了進來,跪在大廳低低道。

“恩!”再次望了一下四周,隨即慕容柏瑜便輕嘆口氣緩緩的坐了起來。

“大周的人馬什麼時候到?這次來的是什麼人?”抬起右手輕揉著頭側太陽穴,慕容柏瑜百無聊賴道。

這個問題他早在今早上早朝時便已經問過度刃了,但即便如此,度刃還是低頭再次回答道:“啟稟皇上,大周這次派來的是新上任的戶部尚書越清風。因為她是第一次出遠門,所以那邊的女皇派了不少的人馬護送她。一路上人多加上對方受不得顛簸,所以按照他們的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