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穿高跟鞋了。”不知何時,辛梓已經站到她旁邊,手裡提著一雙平跟軟皮鞋,“不用那麼急,我送你去好了。”

淺深適才焦急的心情不知怎麼緩和下來,她看了眼那雙皮鞋,權衡了會便把手上的高跟鞋放回鞋櫃,拿過辛梓手上那雙鞋穿上。

辛梓轉個身上樓換了件白色T恤下來,他提了提淺深的袋子,略顯吃驚,問:“你究竟要帶多少東西走?”

“家當自然得帶在身邊。”淺深跺了跺腳,確實還是平跟鞋舒服,她整了整略皺的衣服回頭伸手說,“給我吧。”

辛梓拎著行李袋不動,淺深心下著急眼看時間從自己面前嘩啦啦地流走,不甚耐煩地抬眼朝辛梓看去。可這一眼著實讓她忘了當下時間緊迫,只一味地盯著他毫無表情可言的面龐以及那雙藏在鏡片後的漠然雙眸,還有那其中清冽寒冷意味不明的光芒。

淺深煩惱地地低頭搖了搖腦袋,再抬起頭的時候無奈地問:“我說錯什麼了嗎?我不想離開前還要吵架。”

辛梓單手提著包,因為用力,可以看得出手臂上面微微凸起的經脈,他沉默地穿好鞋,短短的劉海微微下垂,輕輕晃了兩晃,柔化了他身上凌厲的氣場。

“我只是想,”辛梓推開門,邁出半步,外面的陽光在他身上籠出一層淡金的薄紗,可看在人眼裡卻是那麼清冷,“把家當帶著逃走會方便很多吧。”

沒想到他竟在意到這個,淺深走上前扯過自己的旅行袋,對著辛梓抿嘴一笑,比天上的太陽還明亮幾分,她“溫柔”地說:“莫怕,我可不會逃走,我可不是膽小鬼。”

辛梓微眯了眼,鏡片反光,淺深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見他微笑一下不做他言取車去了。

“為什麼要坐汽車去?又髒又累。”上車後不久,辛梓難得主動開口。

淺深把窗戶打得大大的,迎著微涼的晨風舒服地閉著眼邊吃著麵包,邊說:“自己開車豈不更累?”

辛梓想了片刻,剛要開口,卻被淺深搶白:“難不成你想送我去?”她的話裡帶著明顯的嘲諷之味。

辛梓勾起唇角,眉眼卻無笑意:“做汽車去確實挺好,你去嘗試嘗試也不錯。”

“什麼嘗試嘗試,我出差若是路途不遠都是坐汽車去的,遠了才坐火車。”淺深一手支著額頭,額髮被吹得亂飛,她也不惱照樣閉目養神。

辛梓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側過頭朝淺深看去,她正舒服地吹著風,面上一片柔和。對於她剛才的話他是不解的,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梁淺深早就習慣坐公共汽車,若非她親口說他定是不信。

她沒有察覺到他在看她,辛梓收回目光微微蹙了眉也不再說話,專心開著車把她送到汽車站。見她沒反應,輕推了她一把才發現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淺深打了個哈欠,迷茫地看著外頭,辨認了會才意識到這兒是車站。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她提著包走下了車。

“走了。”不多說一句,她轉身朝著車站走去。

辛梓坐在車裡望著她高挑的背影,心頭忽然竄起一種莫名不安情緒。

“淺深。”

他下車喚住她,可等她回頭,他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路上小心。”

最後,只說出這麼一句。

他看到她不計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快步走進車站大門,一會兒便消失了蹤影。

梁淺深把旅行袋中的一個小包拿出,這個是要隨身帶的,然後把大袋子放到頭頂上的行李架。尋了自己的位子坐下,旁邊的座位是一箇中年男子,他朝她點點頭,她也回應了下,然後兩個人一個睡起覺來,一個塞著MP3聽歌。

這段路不算長,兩個小時就到了,因為是相鄰的兩個城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