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我,沒說話。

在他們三個和大姐的幫助下,父親和母親的葬禮簡單而隆重。

等安葬好爸爸和媽媽,我的存摺裡竟然還剩五萬多塊錢。大姐怕我一個人閒著會傷心過度,所以建議我立即去工作,承諾幫我找一個好職位,我拒絕了她餓好意。大姐勸我,可看著我的消瘦,又說:“是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恢復一下元氣。”

我告訴大姐,因為暫時不打算工作,住在城裡沒有必要,所以準備搬回我和爸爸媽媽在房山的老房子,大姐怕我睹物思人,麻辣燙卻沒有反對。麻辣燙對大姐說:“我會天天去騷擾她,讓她沒有時間胡思亂想。”

做了決定,我就開始收拾東西。

我的東西看著不多,實際收拾起來卻不少,我又捨不得扔東西,一個花瓶,一從乾花,都總是有我買這個東西的故事,所以一件件東西打包,挺耗時間的。不過,我現在時間很多,所以慢慢作,邊做邊回憶每件東西的來歷,也很有意思。

收拾到一個腳底按摩器,我想起來這是麻辣燙給我買的。我有一段時間日日加班,忙得連走路的時間都沒有,麻辣燙就給我買了這個按摩器,讓我趴在桌子前工作的時候,放在腳底下,可以一邊按摩,一邊工作,強身健體和工作兩不誤。

我正一邊回憶,一邊收拾東西,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顯然,敲門的人很著急,我立即去開門,看到宋翔神色焦急地站在門口。

“憐霜來找過你嗎?”

“昨天來看過我,今天還沒來,怎麼了?”

“憐霜盜用了我的密碼檢視了我的網上私人相簿。”

我呆了呆,才意識到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心剎那冰涼,“有你和許秋的照片?”

他眼中全是痛苦和自責,“全是我和許秋的照片。許秋去世後,我車也失眠,所以把所有她和我的照片全部整理了一遍,放在這個相簿中。”

我只覺得寒氣一股股地從心底升騰起來,如果是別的女人,麻辣燙頂多難受一下,可許秋……我無法想象她看到宋翔和許秋一張張親密的照片時是什麼感受。舊時的噩夢和現在的噩夢疊加,她會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崩潰。原來不管她多努力快樂,即使許秋死了,她仍無法逃脫許秋的詛咒。

我立即返回屋子拿手袋和手機,邊往外走邊給麻辣燙打電話,她手機關機。

“你和她父母聯絡過嗎?”

“我給她媽媽打電話,她不接,全部摁掉了。”

“她媽在下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宋翔找出號碼給我看,我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王阿姨嗎?阿姨好,我是蘇蔓,憐霜回家了嗎?”

“她已經很久沒回家了,她爸爸和她現在一句話都不說,父女倆一直在冷戰。我要相見她,只能去她住的公寓。我一支想聯絡你,拜託你多去看看她,可又不好意思,畢竟你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心裡肯定也不好過。怎麼,你聯絡不到她嗎?”

王阿姨的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憔悴,我把本來想說的話吞回去,“估計她手機沒電了,也許過一會兒她就會來找我,她經常晚上來看我的。”

“那好,你見到她,多和她說說話,她爸爸不想打她的……”

我吃驚地問:“伯父打她?”

王阿姨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和她爸爸為宋翔大吵了一架,父女倆都把話說得過了,憐霜說了一些很傷人的話,她爸一氣之下就打了她一耳光。自從那天起,憐霜就再沒回過家。”

我掛了電話,看向宋翔。因為手機漏音,宋翔已經半聽半猜地知道了電話內容,他臉色蒼白地說:“我不知道,她沒有告訴過我。”

我自責地說:“我一心全在爸爸身上,也沒留意到她的異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