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就是頭驢。

再加上是個不知道體恤人的,媳婦來月事了都不放過,

本來還挺讓人羨慕的事,結果卻死在了那事兒上面,最後鬧成了笑話。

這事兒傳出去,也沒有人敢再給老鰥夫說媳婦,他本人也成了街頭巷角閒談的話題。

類似的段子,於麗每天都能聽到幾個。

她一開始是不信的,只當是這些大媽大嬸窮極無聊,編出來取笑大姑娘小媳婦的。

姑娘家一旦破了身子成了媳婦,難免食髓知味。

偏偏閻解成這個銀樣鑞槍頭,還是個要求多的。

但凡閻解成像點樣子,哪怕再多要求,於麗也能接受。

可偏偏要求越多他越是拉胯,

每次像是讓於麗受刑,就像是替她撓背,撓兩下就不管了,讓人氣的想罵娘。

整天的又聽這些大媽大嬸開車,於麗心裡時不時就得長點草。

要不是壓抑的狠了,那天半夜撞到林放,於麗也不會一時鬼迷心竅,主動抓起林放的手。

其實當時說出那樣的話之後,於麗就後悔了。

她自己都在唾棄自己。

哪怕後來真的和林放發生關係,於麗也經常會後悔,覺得自己對不起閻解成。

可現在,聽到三大爺、閻解成乃至於三大媽對自己的種種編排,

她突然無比慶幸自己那天晚上做出的決定。

她在這個家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哪怕是她的男人閻解成,也沒把她當成自己人。

於麗忽然就想做點什麼,讓老閻家知道,

不是她於麗跟婁曉娥似的不能生,

是他們家閻解成銀樣鑞槍頭!

“老大,你再出去看看!”

三大爺聽的煩躁,他道:“這於麗也真是的,磨磨蹭蹭的,像個什麼樣子?

總不能還要我跟你媽出去迎她吧?她一個當兒媳婦的,有這麼大臉嗎?”

於麗聽到這話,立刻後退了幾步。

屋裡,閻解成答應一聲,半推半就的掀開門簾,

正好看到有人冷著一張俏臉,正站在臺階下。

閻解成被嚇了一跳,看清是於麗,他埋怨道:“於麗,你回來怎麼不吱聲,

杵在那兒跟個木樁子似的幹嘛?快進屋吃飯!”

於麗一言不發,跟著進了西廂房。

看到她進門,三大媽先就換上了一張笑臉:“於麗回來啦?快坐,快坐,

媽等著盼著好幾天,可算是等到你回來。讓我看看,哎喲喂,這小臉兒都餓瘦了!”

於麗聽了這話,只覺得諷刺,以前三大媽可不是這麼說的,

每次她多吃一口,三大媽都要酸上幾句,說她吃的胖,應該少吃點。

她那是胖嗎?分明就是帶點嬰兒肥!

身上除了該胖的地方還算胖,那腰,那腿,可都細的不行!

三大爺也對著於麗點了點頭,道:“回來了?坐吧。

你媽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給你做了一座好吃的。

趕緊坐下吃飯,待會兒菜都涼了。”

‘好吃的?’

於麗掃了一眼餐桌,上面一共四個菜,

加起來還抵不上林放給她的那袋子綠豆麵,

更不要說另一個袋子裡裝的雞和兔子。

她可是知道,這個當公公的愛釣魚,技術還不錯,

每次出去,大小都能弄幾條回來。

但凡今天餐桌上能有一條魚,她都信了三大爺的鬼話。

可是……沒有!

唯一還算不常見的,大概就是那白菜裡面裹著的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