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不如一同品嚐如何?”詹元生對金載樓發出邀請,“都說金老愛吃、會吃,美食當前,可是不容錯過啊!”

“不必!”金載樓搖了搖頭,“我還是留著肚子,一會兒吃鱸魚比較好。我最近經常看報紙,上面說,這淡水魚膾有微蟲,吃了容易肚子疼。”

“……”

“……”

“……”

詹元生、蔣萬春、陸婉秋他們三個人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這都要開吃了,金載樓才說這種話,他們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吃吧,擔心肚子疼。

不吃,那是砸“廚決協會”的招牌。

“呵呵……”詹元生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自己沒事招金載樓幹嘛?都說索貝勒嘴臭,這個金老頭也沒好到哪兒去!

“那什麼……”詹元生乾笑兩聲,勸解另外兩位評委,“大家不用擔心。孔老夫子都說過,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有文字記載的魚膾歷史,長達2700多年,肚子疼怕什麼?又不是吃河豚!”

“對!對!”蔣萬春連忙胸脯保證,“我以前也是做廚師的。魚膾這東西,想要吃了不生病,一個是選材。一個是處理。咱們廚決協會選用的食材都是鮮活的上等貨。我看索貝勒的處理也沒有問題,大家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吃!”

,!

“吃!”

蔣萬春的保證,一錘定音。

三位評委,立刻開始下筷子。

“脆!”

“鮮!”

“美味!”

之前的顧慮,在銀絲魚膾入口之後,全都化作了讚歎。

魚吃鮮,蝦吃跳可不是說笑的。

鮮活宰殺的黃河鯉,做成魚膾之後,最大程度的保留了河鮮的鮮美。

不管是吃原味,還是蘸碟增味,全都好吃的停不下來。

先入為主,三位評委下意識的在心裡給了索貝勒一個高分。

“什麼啊!”齊瑞珠很不滿的小聲嘀咕,“還以為能說出什麼驚人的評價呢,就這?要是這樣,我覺得我也可以當評委!”

“嘿嘿!”尤德華偷笑兩聲,也壓低聲音回應,“齊姑娘,這可不能怪評委們惜字如金!要是隻有一個評委也就罷了,他可以隨意點評。現在可是有三位評委在,哪一位說多了,都會影響其他人的判斷,當然還是少說為妙!”

“算了!反正我對這個什麼索貝勒做的菜也不關心!”齊瑞珠癟了癟嘴,“我就是想聽他們誇誇我們東家,一會兒他們要還是惜字如金怎麼辦?”

“齊姑娘,那你可就多慮了!”尤德華忍不住大笑,“看到那位金老先生沒有?有他在,你不用擔心沒人誇林老闆!你剛剛沒聽他都誇了林老闆半天嗎?可見他有多看好林老闆!”

“啊?”齊瑞珠不由得捂住小嘴,“那位老先生是在誇我們東家啊?我還以為他是故意在陰陽怪氣,噁心我們東家呢!對不起,我不該偷偷罵他的!”

“呃……”尤德華不由得乾笑兩聲,不知道怎麼接。

瞧這事兒給鬧得!

詹元生、蔣萬春、陸婉秋三人吃的連呼痛快,偌大一盤銀絲魚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去,他們吃了足足一半,這才停下。

也是這個時候,林放舉手表示完成。

“三位評委!”林放阻止了廚決協會的人接菜的舉動,“我這道菜,還是我親自上比較好。”

“哦?”正在漱口的詹元生不由得停下,“林老闆,莫非你這道菜還有什麼講究?”

“自然。”林放輕輕一笑,“希望三位評委給我這個機會。”

“好!”詹元生一拍手,“幾位,不如咱們拭目以待如何?”

“我同意!”